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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萧墙(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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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像生分了一样。”

萧可一听,这是在挑刺儿,怪不得雉奴不待见她,亏是大家闺秀出身,说起话来听着就别扭,本想回一句:我来看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但对方毕竟是皇后,算是留了情面。

“昭庆殿那么远,我走不动,找武昭仪讨杯喝。”

“姐姐也没说要来呀!姐姐要是支付一声儿,云襄定会派人接你。”萧云襄才不屑跟她说话,萧可在她眼里就值两个字:低贱,墙头草顺风倒,见武昭仪得宠,就一个劲儿地朝她身上扑,还时不时的勾引阿治。

“省了吧!你那里庙大,我坐不住。”对萧云襄她早就寒了心,从前对她多好,只因不是亲姐妹,就被她一脚揣开,形同陌路。

王皇后再不肯多言,她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听也听不懂,还亏得出自兰陵萧氏一门,言行却如市井村妇,冷冷一笑道:“皇嫂和昭仪就坐着吧!不必相送,本宫同淑妃到那边走走。”

等两位走远了,萧可才松了一口气,抚着脯子道:“皇后娘娘果然气场大,搞得我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

武昭仪也笑,这位王妃太有意思了,怪不得招人喜欢,侧目道:“姐妹关系不太好?”这一点,她早就发觉了,不然也会防着她。

“什么姐妹,还不如个外人呢!”真假王妃是最隐密之事,看来武昭仪也不晓得,雉奴的嘴巴够紧。

眼看秋冬将近,仍不见李三郎的影子,只巴巴捎来一封书信,说是安州有要事,八月十五不回来,就这几句,把萧可弄得没抓没落的,就算发脾气,他远在安州也看不到。后来又收到宫里的来信,就是武昭仪身子沉了,人不舒服,也就没有往承香殿里跑了,总要让人家好好歇息,李弘该将生了。

冬月,长安城又传来一件奇事,房玄龄的两个儿子争夺遗产,十七公主为夺房遗直的爵位,把他告上了天庭,自编自演了一场非礼案。房遗直也不甘示弱,也上书列举房遗爱与十七公主的罪状,指责他们恶贯满盈,占星、卜筮、窥视宫省,还伙同荆王李元景、巴陵公主等人试图乱政。

双方各执一词,李治只好派了长孙无忌去调停。

萧可暗道不好,正是这一桩由十七公主自编自演的风月案,引发了永徽初年震动政坛的第一件大案,举国哗然。饶是做了各种努力,可还是晚了一步,三郎远在安州,怕是不知情,于是让张祥把慕容天峰找来,亲手把写好的信笺交于了他。

慕容天峰甚不明白,好端端的要他往安州跑一趟,又不是没有驿站,表妹为何这样郑重?

“告诉三郎,要他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萧可对亲家千叮万嘱,这是她最后能做的。

“为什么?”慕容天峰大为不解,这假的表妹又发什么神经。

“以后你就明白了。”平白无故,三郎收到了信也必不肯听,萧可把心一横,索性又写了一封,写得是触目惊心,不堪入目,刺骨剜心,他看了也会心寒,只要看了这封信,他就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慕容天峰原本不想理她,可又见她紧锁眉头,郑重其事,也许她听到了什么风声也不一定,于是向千牛卫府告了假,亲自去往安州不提。

自亲家走后,萧可一如的心神难宁,万一三郎看了信怒火中烧,硬是要回来问个究竟?又该如何?看了看窗外,斜阳晚照,落花满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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