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地看她一眼。
对于绯闻照片外流的事,赫饶当然一无所知。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萧熠身上。
以女伴的身份与他比肩而立,是赫饶从未有过的奢望。这份独宠,除了贺熹,她没想过别人。但是很意外,下午还偶遇的旧友,居然没出现在酒会上。
第一次,赫饶在萧熠面前主动问起:“贺熹怎么没来?”
舞步持续,萧熠低头看她,面前的女子妆容精致,神情自然,“厉行到g市开会,她陪同过来。临上飞机前,我们一起吃了个午饭。厉行遇上战友了,当时正在大厅说话。”
原来是这样。赫饶本想感叹一句:时间过得快,转眼贺熹的儿子都快两岁了。话到了嘴边,突然觉得像是在萧熠伤口上撒盐,就收了回去。
但还是被萧熠感觉到了欲言又止。
萧熠掌心微微用力,稳妥地贴在她腰际,“下午遇见的时候,我突然萌生了一个让自己都觉意外的想法。”
赫饶抬眸,琉璃与月光相融的夜晚,她目光灼灼。
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萧熠盯着她眼睛:“你和贺熹相遇的瞬间,我很怕,你会误会。”
怕我误会?怕我,误会——赫饶乱了舞步。
萧熠有心配合她的步伐,可是,她持续错步。索性停下,把她带离舞池。
姚南立即安排安保人员,在宾客不注意的角落阻隔了欲靠近的媒体,给他们营造一个独立的,不被打扰的近乎封闭的空间。
二百八十六米的悬空长廓上,萧熠面对满城的万家灯火,娓娓道来一段自己深埋于心的往事:“我和贺熹相识时,她才和厉行分手。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更记不清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她心里另有其人。直到成为警方卧底,我才意识到,我是为了对她的所谓爱情,拿生命在冒险。我以为厉行只是一个影子,不会再出现,七年之后,或者更久,贺熹就能把他忘了,回头看见我。复读,高考,警校,从警,距离七年,越来越近。”
月光朗朗,赫饶安静地聆听一段似乎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贺熹,这个以往如同禁忌的名字,现在听着,竟像是故事中的人物,与现实中的自己毫无关联。
“我和语珩说:爱情就像人生,是一场秣马厉兵的过程。厉行回来,和琳案收网那段时间,真的是兵荒马乱。a市的公安局长不确定我卧底的身份,出于对我的保护,限制了我的行动。当贺熹打电话拆穿我身处国外的谎言;当她深夜孤身潜入别墅,问我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决意帮我;当我在押解途中被劫走,她为了我与和琳大动干戈,是我最爱她的时候。”
在一个爱了自己多年的女人面前讲述对另一个人的执着爱意,除了萧熠,这世上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赫饶以为,自己会转身就走。多听一句,心死一分。可是,又不愿错过他的心理历程似的,赫饶留下了。
这变态的好奇心啊。
被夜色晕染的面孔上有的,不再是隐隐的伤感,而是释然。萧熠深呼吸,他双手撑在悬廓扶手上:“随着卧底生涯的结束,我对她的一厢情愿,终于走到了尽头。我的离开,连我自己都定义为:疗情伤。何况是别人。是啊,喜欢了那么久,却要眼看着她嫁给别人,换成是谁,都难以接受吧。我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很久,直到冯晋骁给我打电话,说他扛不住对语珩的思念,说他非语珩不可。我当时觉得自己和他很像,只是我没他幸运,他的语珩,没有嫁人。”
那是一个清晨,因为时差关系,g市是深夜,冯晋骁在星空之下对他说:“我们境遇不同,我和语珩恋爱过,分手后,我哄过求过挽留过,而你,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你所谓的守候和付出,她全然不知。萧熠,你从来就没得到过,何以体会失去的痛苦?”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所谓痛苦其实就是作茧作缚。六年后的失之交臂,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我早有表达,即便被拒绝,也不会像后来那样觉得有多遗憾。”
他说的是自己,又担心赫饶多心,于是侧过身来面对她:“三年前我离开,确实是为了逃避,但一年前我回来,已经与贺熹无关。放下与否的问题,言语或是行动的回答都太单薄。赫饶,我想告诉你,我希望开始自己全新的感情。至于贺熹,只是一段我人生里抹不掉的经历,和爱情不再划等号。”
“我知道,那晚我和冯晋骁说的话你听见了。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要解释一下自己。在贺熹之前,我曾有过交往的女朋友。但那个时候,怎么说呢,或许初恋不懂爱情,‘珍惜’这种字眼,从未认真思考。然后就是卧底期间接近了和琳,多少次,险些把持不住。”话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有几分尴尬的意思,因为难以启齿。
身为集团创始人,高高在上的萧熠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面对赫饶,他不想用任何手段,只想以真心面对。哪怕有些话说出来,她未必认同,甚至会觉难过。但这一次,萧熠认为赫饶有权利了解他的过去,而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断和猜测。然后,过去的事情,他将永不再提。
“回g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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