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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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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自己人都在,曹严华也就没有之前那么胆颤了,反而先奔过去,耳朵往台子上一贴。

凉,粗糙,厚重,硬实,所有的水泥台子都是这样。

觑着空档,木代低声问罗韧:“刚回去拿什么?”

“热成像仪。”

说话间,他从怀里取出,像个单筒的摄像机,端到眼前,选定一个方向为基准,然后向右侧,扇形,逐帧,逐格,逐度。

成像仪偏向一个角度时,木代注意到,罗韧的呼吸明显变重。

他垂手,把成像仪递给木代,低声说:“往那看,别怕。”

☆、125|

木代有点紧张,端着热成像仪时,觉得手上有一根筋抽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倏忽游走。

曹严华还在孜孜不倦地测试“心跳”,一万三被他忽悠的好奇,也把耳朵贴上了听。

镜头转到了罗韧说的那个角度。

热成像的原理,简单来说是热图像,也有人说是温度图像,不同颜色代表被测物体的不同温度。

某些恐怖电影会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比如异形怪兽可以探测人体热温度,不管人是藏身床底还是掩身石后,那双曈曈巨眼一扫过来,人的轮廓喘息一览无余,让台下的观众凭白一声惊呼揪心。

木代看到,在紧贴地面的地方,有个人形趴着,周身不同的颜色分布,绿莹莹的、鲜红色的、发黑发暗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体内血液流动的关系,那些颜色也像是在喘息和流动,赤红色的头部轮廓扬起,像蓄势待发的兽。

木代倒吸一口凉气,罗韧从她身后环过手臂,稳住她颤抖的胳膊。

说:“你别怕,仔细去看。”

木代急促的呼吸,目光几度想移开,但还是努力定在那一处。

罗韧说:“以前,我们夜间作战,双方僵持的时候,会利用热成像,去观察对方状态。”

“如果对方是恐惧的,他们的胸腔温度会升高,但四肢温度很低。如果对方愤怒,这是所有情绪中最强烈的一种,上下半身温度会形成鲜明对比,上半身体温明显升高,尤其是头部,是赤红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乱说的。”

“而如果对方悲伤或者沮丧,那么温度几乎接近冷感的蓝色。”

轻声问她:“她是哪一种?”

她是罗韧说的,已经做好了战斗状态的那一种,上半身赤红,下半身偏黑,温度尤其高的是胸腔,亮的几乎发黄,像炽热燃烧的火焰。

木代的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这种的,是不是最可怕?”

罗韧反而摇头:“不是,最可怕的,是近似全身呈黑色,冷静到几乎没有体温波动。”

木代轻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先盯着她,看她想做什么。”

木代嗯了一声,脑子里怪异的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趴伏着的女人,会是她的母亲项思兰吗?

曹严华和一万三闹腾够了,终于注意到木代和罗韧的动静。

“小师父,你看什么?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啊,怎么不打闪光灯?”

他还以为她端的是照相机。

罗韧笑了笑,招呼曹严华他们过来,近前才低声说:“那人还在,稻禾地里,趴着。”

曹严华张大了嘴巴,反应过来之后,浑身鸡皮疙瘩乱窜,一万三倒没那么紧张,问罗韧:“那现在怎么办?”

罗韧说:“坐下,等,让她搞不清咱们想干什么。”

于是在距离腾马雕台不远的空地上坐下,手电也都关了,四个人,四个沉默的,让人搞不清楚动向的身影。

曹严华低声嘀咕,这叫故布疑阵呢。

罗韧看他,说:“曹胖胖,有时候听你说话,引经据典,说的一串一串的。”

曹严华得意起来,说:“那当然,在解放碑,谁不知道我是热爱读书的曹爷。”

“就拿我的名字来说吧,读书人一听,就知道是有典故的,‘孔曹严华,金魏陶姜’,百家姓里面的呢。”

罗韧说:“你父母给你起名字,还挺讲究的。”

曹严华更得意了:“我父母都不识字,哪会给我起名字,这是我自己起的,艺名,毕竟行走江湖,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名字。”

一万三插了一句:“那你以前叫什么?”

曹严华瞬间就不吭声了,过了会,他转移话题似的拧开手电,上下照着腾马雕台:“上头好多人留言呢。”

一万三不吃这一套:“曹胖胖,你原名是什么?”

一边说,一边拽曹严华的衣角,曹严华跳脚,三两下撇开他,飞快的窜到腾马雕台边上,装模作样的看上头的涂画。

木代眼睛要盯着那个女人,分心还是可以的,听着耳边这一出戏,总觉得想笑。

那一头,曹严华忽然咦了一声,说:“这个孙……海林,名字好熟啊。”

罗韧也觉得熟,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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