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4)
米夏不能理解:“可看着离离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他会不在意,还是他说爱离离那些话,全都是在放屁?”
陶赫瑄设身处地,再三思考,无奈的笑了笑:“他确实是爱上离离了,因为爱,所以怕——他害怕被她当成拆散她和‘心上人’的恶人,所以他要尽快收拾掉言休,找到治愈她的办法,上一次是因为脑袋受伤,才把他忘记了,而这次却是因为人为原因,莫离又把他从脑子里踢出去了,在莫离眼底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他怎能不畏缩?老天是公平的,总不可能让一个人在各个方面全都是全能健将,沈夜生了颗玲珑心,可这颗玲珑心上有一窍却是不开的,那就是爱情,他在爱情上,像个稚子,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理,而他身边的狗头军师瞿让,在这方面也是个棒槌,其实再往上看,沈夜他爹——第二宗不也是个失败的例子,如果第二宗在感情方面是个高手,沈夜他娘当年又怎么会跟个小警卫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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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沉吟片刻,深以为然:“看来姓沈的那家伙,十有八九要走他老头的旧路了,所以说,家庭氛围什么的,对小孩子的成长太重要啦!”说到这里突然回过味儿来,立刻神经兮兮的紧张道:“哎呀呀……我得好好辅导辄止,可不能让他跟他没出息的爸爸和爷爷学习,领导都说‘要从娃娃抓起’,我现在就去教他怎么讨小姑娘欢心,早早搞定个小媳妇,省得将来抓心挠肝。”因为知道莫离的行踪,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这才有闲情扯淡。
“你够了!”
“闪一边去,别拦我……”
于是被陶赫瑄压倒狠狠“教育”,不许她教坏小孩子。
相对于悔不当初的何家;怒火攻心的言休;提心吊胆的逃亡者,就属沈夜这边的情况还算相对轻松些。
不过就算相关人员统统缓了口气,沈夜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就目前情况看来,虽不必担心莫离的人身安全,可要知道,她是被心怀不轨的“扒皮狸猫”给诓走的,虽然那货是个“赝品太子”,整天吃喝玩乐,为人轻佻,办事不牢,但不得不说,那货在他们这群人里颜值最高,更关键的是,照比不是心理残废,就是阴阳怪气,或者情商为负的家伙们,那货简直堪称“大好青年”,还尤其擅长哄女人开心……真是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
或许把她带回来私藏住才能安心,可就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在她现在的记忆里,言休是她曾三番五次强调比命还重要的人,可她还是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那么换个“陌生男人”把她关起来,估计逃不出去,她肯定会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那样的结果,沈夜自觉承受不起。
分析的过程,由条理清晰渐至乱成一团麻,想得越多越是惶恐,瞻前顾后止步不前。
她曾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被他一棒打落云端,从此跌进尘埃,经受世态炎凉,尝尽人情冷暖,磕磕绊绊熬过来,眼见生活越来越好,却与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重逢,这一次,跳出个更狠的,由着私欲作祟,将她直接推入地狱。
什么是幸福,词典上是这么释义的——使人心情舒畅的境遇和生活。
所以说,幸福只是一种心里感觉,你觉得自己过得幸福,那么你就是幸福的。
对于现在的莫离来说,她延续着死去的莫离的生命轨迹,被人为改变的记忆中,何晓佐是她至死不渝的爱人,他们为了可以长相厮守而努力争取,至少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这样——也好……
哪怕就是半年前,有人跟他说,他会为个女人忍让到如此地步,他一定轻蔑嘲笑那人在疯言疯语,现在看来,自己才是个道地的疯子吧?
时钟嘀嗒响,不知道又过去多久,坐在精密仪器前的沈夜莞尔一笑,慢条斯理的回应瞿让的问题:“去跟我岳父大人打个招呼,我要当面会会他。”
因公务和私事忙得焦头烂额,外加获悉当初迫害的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何以恒感觉心力交瘁,季雅淑更是卧床不起,不过听说沈夜要来见他们,何以恒还是爽快接受——于公于私,他都没办法拒绝他。
彼此都没那个闲心跟对方虚与委蛇,沈夜落座后,直接点明来意:“何董,我来跟你谈笔买卖。”
何以恒默默打量眼前这个气度非凡的年轻人,几个月之前,就是这个年轻人的雷霆手段,差点毁了何氏,好在那个时候晓佐果断出手,而这个年轻人也没紧咬不放,何氏才闯过危机。
时隔不久,这个年轻人竟登门拜访,却是为了完全相反的事情。
何以恒一双爱克斯射线透视眼,将沈夜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然后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沈夜从容的任凭何以恒观察,听见他的问题,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情绪起伏,如果换做从前,他一定会丢给何以恒一句“你别无选择”,然而现在,再是将一切掌握在股掌间,也没办法排挤内心落寞,大家都不快活,他也卸除了曾经的冷硬,半晌,轻启口:“因为,我是你外孙的亲生父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句外孙,将何以恒的伪装彻底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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