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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噎留在世上的一口气(三合一)(23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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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的人说,有什么用呢?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楚国,不知我楚人的九重台和满地黄杨,更不知我楚国的梦。不知,所以不怜惜,也许耳朵在听,心里却在想,杀便杀,毁便毁。”

息再将他踩回脚下:“你说什么?”

“我说气话哪。”青蒲公慌忙辩解,被息再捂住嘴。

两人额顶着额。

“兵器收藏是什么意思?”

“咹?兵,兵器收藏,就是,杀楚人的兵器,大略十万件,还在国中。入省的路上,我曾听修釜说,要让兵器和十二岁以下男女童关在一起,永远不必出国。”

“藏在哪里?”

“谁知呢?藏兵器的人,或许畏罪自杀了,”青蒲公闷在他手心里说话,出一脸汗,“你真是怪人,乱称呼我,又打听这些。”

息再笑一笑,用其衣领揩手。

他将青蒲公丢到墙角,看情形是要放人。

狱卒犹豫着:“息大人,你准备如何?”

息再先打招呼。

兵士在狱外久候,这时进来处理狱卒。

青蒲公大喜:“你要纵我出狱?那么,我果然是你的——”息再用铁剑贯穿其颈项。

“舅舅,你去吧。”息再杀死他,将他的舌头割下,踩着狱卒的尸体去交差。

“青蒲公妄言,我先去其舌头,而后将人杀死。至于狱卒,他们大概常听青蒲公讲说,已经听到不少事情,也不能留。陛下,你在管理青蒲公一事上疏忽。”他竟然在大殿上指责后梁帝,吓退一众宫人。

后梁帝懊恼:“你说得对。”

为了缓解尴尬,皇帝涎笑,走到息再面前,收了他的铁剑,用剑背压着他跪下:“那么,息卿,你没有听到什么吧?”

为酒色浑浊的眼睛,把息再从头到脚看了几遍。

“没有。”

“你确定杀了他?”

“他死绝。”

“好。”后梁帝出汗,要来扇子。

“你能杀死青蒲公,最好!多少人看到我客气地对他,都不敢动他。到今天,终于有人帮我杀他。你立功了,息卿,我承诺你,未来会给你一把剑,”他扇着风,将铁剑掩入下裳,“但这把剑不行。在神仙台上,你选它,我虽在笑,实在生气,这是主上剑,只能传给楚王。”

息再跪谢。

后梁帝拿青蒲公的性命试探息再,看他是否有胆量,或许还试探了别的什么。

息再表现出色,并且意外取得关于楚国的秘闻,本来十分满足。

但他手心却空虚,阵阵发痒,似乎是亲舅舅的呼吸在作怪。

息再想,等有了自己的剑,就好了。

维年月日,春去秋来,专属于息再的剑制成,是尚方剑,能运作生死。剑下是绝对的服从。

息再上殿受剑,身形已经在众官当中凸显。

后梁帝笑吟吟的:“灵飞令。”

这年最大的事,就是灵飞行宫落成了。

后梁公主臧文鸢成了亲父养在灵飞行宫里的蛊。

作为蛊,她的对手是一众死刑和远徙的亡命徒。后梁皇帝曾许诺,如果文鸢能在这群人当中成为最后的生者,将复她母亲灵飞美人的名位,并将她送给他的嫡子、她的长兄楚王做礼物……

天数台上有对话。

“你要救文鸢。”

“不,我要让她留到最后,去楚王身边。”

公冶千年抚摸麈尾:“你想让文鸢刺激楚王?不成,楚王毕竟在楚国长大,受蔽数十年。文鸢一朝到他身边,告诉他父亲荒淫无道,兄弟姐妹凶恶,后梁即将倾覆——我猜他会笑一笑,将文鸢送去医师处。”

“拙劣。”息再评价公冶千年的想法。

他另有打算。

人的出身落在息再眼中,成为可用与不可用的分别。灵飞宫中那么多人,息再不落下任何一个,在心中计量。

与文鸢同住的鞠青来,是燕国游侠,不可用;怒人阙的季休,是淮海长公主妓女,未尝可用;贺子朝,一位木直的好男子,无用;北部的江玉绳、栾氏兄弟、傅大涴,通通是平民,不堪其用。何生,唔,何生……

息再在这名不起眼的老者身上留意。

“你琢磨他们,不如思考,怎样与西北部,尤其是龙文大国建立关系,”千年点拨他,“多少年来,你梦寐得到一股势力。而我观史,只有西北诸国对后梁有打击。”

息再认可千年的话。

他继续向下,看到公孙远的名字。

“公孙远……”息再对公孙远有印象,是因为揺落参加射策考试时,曾跟他说,同期的学生里,有一位过目不忘的人,复姓公孙。

昔日的浡人,为息再赠名揺落,在横县数年,又借荀杉的家姓,更名荀揺落。息再授意他广读书,并竞逐风雅,他做到了,从县学脱颖而出,在省中露个面,一年后去补齐王国的文吏,到今年任期将至。

息再看到齐国出身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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