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哪里?”
&esp;&esp;“在人心。”傅元青斩钉截铁,“在人心对权力、金银、欲念之贪婪。一心可以兴邦,一心可以丧国,只在公私之间。我既受先帝嘱托,便不敢有私心,至于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便不重要了。如今少帝年幼,若还政于朝,外庭就少了人制衡……像候兴海那样贪官只会更多,届时朝局失控,社稷崩塌,我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无颜去见先帝。”
&esp;&esp;他轻轻叹息一声:“我如此讲,你可明白。”
&esp;&esp;陈景抱拳鞠躬:“多谢掌印解惑。”
&esp;&esp;傅元青对上进的年轻人总是多些宽容的,遂温和对他道:“你有心于国家大事,是好的。也应多多了解这些事,能使耳目清明,心思敏捷。内书堂的课不知道方泾给你安排没有,等过了立春,一定要去上。”
&esp;&esp;“……好。”
&esp;&esp;陈景知道自己这课大约是逃不掉了。
&esp;&esp;两人正说着,方泾在门外道:“老祖宗,小阁老来了。”
&esp;&esp;傅元青一怔:“谁?”
&esp;&esp;方泾又道:“於睿诚,於大人。”
&esp;&esp;“我知道是他。”傅元青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