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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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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

梁启超说:“这件事启发了我,疏才兄弟,咱们干脆成立一家讲学社,每年请几位国际上知名的学者来中国讲学。”

李谕同意:“我虽然能请来不少,但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要是有个团体,就能更好地接待这些伟大的思想。”

梁启超说:“教育为立国之本,请有名望的学者,同样是教育国人。”

李谕说:“作用当然是有的,但真要强国,义务教育才是根本。”

“但义务教育只能由政府来做,”梁启超说,“因此政治终究是件大事,尤其是当下的政治,关乎一个国家陷入困顿之后的大方向。”

李谕说:“现在国内调兵遣将,马上就要打场仗。”

不仅李谕,不少人也有类似预感,蒋百里是军事专家,关心这方面的事,“直系的军队兵强马壮,北京过不了多久就要变天。即便皖系有刚刚以日本标准建起来的四万参战军,面对湖南前线打了多年仗的吴佩孚部,根本不堪一击。”

蒋百里的预言比较准,直皖战争中,皖系的军队表现异常拉胯,短短五天就被吴佩孚击溃。

从此以后,皖系直接一蹶不振。

梁启超叹道:“本来五四以后,国内的思想界、教育界已经有了一场质的变化,结果又要被军阀的混战打断。”

这事确实挺无奈的。

只能说是必走的弯路……

——

一个月后,居里夫人乘坐轮船抵达上海港。

李谕夫妇、蔡元培、胡刚复以及史量才等新闻界人士等一同前去迎接,就连目前在国内的杜威和罗素也来到了上海。

居里夫人刚从轮船上走下来,就收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上海各大高校的学生来了不少,尤其是女学生,能在学界有如此地位的女科学家真心太少见。

李谕拿着一束鲜花上前送给她:“欢迎你,居里女士。”

居里夫人接过来说:“很荣幸来到李谕先生的国度。”

接风宴后,居里夫人随即在大同大学举行了一场演讲,听众非常多,上海的女学生基本到齐了。

“踏上中国,我心中有很多别样的情绪。我知道中国在很多方面还继续发展,但我却能看得出中国人有一种潜在的对梦想不懈追求的毅力。或许这就是文明古国的底蕴,我十分羡慕。因为再难,你们终归有一个国家,而我的祖国波兰,现在还面临战争的考验。”

“所以我认为,只要诸位有梦想,就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千万不要失去梦想这个最重要的引导明灯。”

“……”

居里没有说很多关于放射性的内容,这是李谕特意嘱咐她的,毕竟不是学术演讲。

此前罗素想给中国听众认真阐述他擅长的数理逻辑,并且一直声称——“在数理逻辑取得突破之前,想解决任何哲学问题,都是不可行的”。

他说得当然没毛病,不过他研究的是纯数学,哲学也是很讲究逻辑的哲学,很多人根本听不懂,因此演讲的效果一点都不好,大部分人甚至无法理解这也是哲学。

听众们还是更想听罗素这些知名大学者对中国现实问题的看法。

居里夫人恰恰又不喜欢聊政治话题,所以选了一个关于希望的演讲题目。

反响不错。

其实不管居里说什么,站在这里就很有流量明星的感觉。

一个两获诺贝尔奖的女人,研究的又是非常前沿同时又有点正邪并存的放射理论,很难不让人欢迎。

居里的身体因为多年接触放射性,已经很虚弱,演讲结束后,来到李谕的办公室中休息。

罗素对她说:“居里,中国是个很有魅力的国家,中国人也很有意思。”

“我能感受得到,”居里说,“而且前段时间,我的实验室来了两位中国的留法学生,他们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我曾经对一个假说理论持肯定态度,而一个中国青年刚刚用实验证明这个假设不成立。可是当我说出这个假设应该准确的时候,他认真聆听并且客气地点头。当时我并不能猜出这个学生持什么意见,他也没有向我公布他的实验结果。我觉得自己在这些中国学生面前,是一个霸道的导师,他们可比我们文明多了。”

居里的实验室后来又来了不少中国留学生,比如吴健雄的老师、核物理学家施士元。

李谕笑道:“谦虚是中国人最典型的美德,尤其在面对老师时,讲究尊师重道。不过很多欧洲人有时会忽视他们的感受与想法。”

现在想想,吴有训和赵忠尧遗憾丢掉诺奖,或许也有导师不懂他们谦虚的原因。他们两人把锋芒藏得有点太深了,不过貌似现在的国人在国外大都如此,实在没办法。

罗素对李谕所说深表赞同:“欧洲人根本看不到中国人的美德!西方文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天天打着“进步”的旗号,无限度追求权力、金钱,把征服、竞争、开拓、破坏变成了生活方式,忘记了生活,忘记了幸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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