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前男友不是男朋友(1 / 3)
林绚意认为高韦诺说得对,外面真的很冷。她无法想像若她一人追出来,在没有他的外套下,大概明天就会染上感冒。因此她将他的外套拉紧,连同他的气味再收紧一点,在属于他的气味里,带起心跳的拍子。
沿路二人没多话,除了刚才高韦诺问她冷不冷,再脱下外套给她之外,就没别的说了。在冷空气中,拂来的风吹醒了她整个人,什么以酒壮胆的作法已失效,因此她无所适应这二人的独处空间。她该要讲些什么好呢?
幸好这时,她的电话铃声划破这无声之境。
她拿出来一看,是棋棋的回电。感谢上帝。
「喂棋棋?」绚意接下电话,同时间瞧了眼在旁的高韦诺,刚巧就抓到他好奇电话是谁的样子,并在听见棋棋的名字后,似是松了口气。
「抱歉,现在才见到未接来电。我刚送了汶蔚回家。」棋棋在电话里说。
「她没事吗?」
「喔,没事,她只是想藉此回家,她老早就不想久留。」
「哦。」
「慢着,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啊,是呀,呃,他们都告诉我了。」
「唉,真是令人吃一惊。」
绚意心想,更吃惊的真相在后面,但高韦诺在旁边,她不好讲,只好改天再说个详尽版本。
「我现在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啊!不用了,我们散了。」
「什么?这么快?」棋棋看了看她的手錶紧接回话:「喔,原来已经凌晨三点,那么你回到家了吗?」
「还在路上,去乘通宵巴士。」
「那么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喔。」
绚意默言。她才不是一个人呢,旁边有个男生正随着她去乘巴士,不乘的士,明明就可以乘的士。
「你也是。」绚意说,然后便掛断电话。
「你朋友还好吗?」高韦诺问。
绚意收起电话。「嗯,她没事。」
「那就好。」
二人又返回沉默。
大概走了十步,绚意数到第十步,就打算开口讲话,却该死不死的,遇到路上不平,差点就绊倒。幸好高韦诺反应够快,随即伸手扶住她,替她找回平衡。可是他很快就放开手,好像她身上有细菌。这样令她有点灰心,明明在酒吧里不是这样,为何踏出酒吧吹吹风,就连好事都吹走了?彷彿酒精是法术,过后便是什么都没实现的现实。
这令绚意没有勇气开口说话。
「看来你不止不醉,也不睏。」高韦诺带起话,双手同时伸进裤袋里。
「但冷。」绚意试着推走无谓的失落,装着很轻松地笑着接话。
「那你应该很爱睡觉才对。」
「为什么?」
「因为怕冷的人爱冬眠。」
「是吗?」
「想想你也挺强壮。」
她抬头,看到他昏暗灯光下的一张阴暗脸。半夜和他,像是梦境。
「我不,你才无敌,不醉不睏也不冷。」她指了指他穿着的短袖上衣。
「这点我认同,我有做男人的典范。」
「最好是啦,不要给我揭穿你其实是冷到不行。」
「哇,这么逊的事我一定会尽力隐藏好。」
「原来要隐藏自己怕冷的真相,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绚意欲脱下外套,但被高韦诺阻止。
「不,我真的不冷,你穿上吧。」他伸手阻止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但很快便闪开,连眼神也一同别开。
这举动令她又甜又酸。为什么碰到了要闪开?为什么时好时坏?她有什么问题吗?然后她便想起一开始他来这场聚会时,是一脸愁情的。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她问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直接开口问,口吻像极是他的好朋友,明明在这之前,他们之间只是同学。可能这会是很好的第一步,但总感觉不安,会不会这样触及到敏感的话题?
果然,高韦诺的表情凝重起来。「为什么这样问?」连他的声音也跟着冷淡了几分。
完了。这下她该怎样回答?若说自己看见他愁眉苦脸,便是承认很留意他。她确实是很留意他,在没有人知道的方式下,但她并没有准备好让别人知道。
「你看来心事重重。」绚意感激自己的答法,不温不冷,刚刚好迎合他的问题。
对方思考了一会,这一会令绚意以为他不会回答。
「其实我想跟你说声抱歉。」高韦诺最后说。
「为什么?」这出乎她的意料。
「就是这晚,对于我各种亲近,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还是这样做了,所以想跟你说声抱歉。」
绚意不解,眨眨眼,望着他,他却盯着自己的脚。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靠近而道歉?为什么他说得好像不会再这样靠近自己?
高韦诺嚥下唾液,叹了口气才说:「我承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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