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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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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说完,闭上眼静静的等着大爷大发雷霆。

但大爷没有。

他转过身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痴痴的盯着红豆看了又看,脸上的神情很怪异,打量完红豆后才来了一句,你还真是命大啊,都躺棺材板里了都还能活过来。

大爷果真知道很多。

红豆和时宴辞面面相觑。

时宴辞上前,搀扶着大爷坐下,把刚才大爷给他倒的那杯水递过去,大爷您坐,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可以吗?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大爷别过头去。

大爷,您行行好。

时宴辞都开始求人了。

大爷却看了看墙上的奖状,然后起身说:

有什么话,还是你们亲自去问我那个短命的女儿吧。

亲自去问?

时宴辞一脸为难,大爷,这阎王殿咱也不敢闯啊,毕竟咱跟阎王爷也不熟。

红豆赶紧踹了时宴辞一脚,只见大爷走了两步说:

你们跟我来吧。

你就是那个被调换的早产儿

大爷走了出去。

红豆跟上。

被时宴辞拦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跟在后头。

两人有些惶恐的跟着大爷上楼,在心里脑补了无数个被大爷谋杀的场景。

但是都不成立。

大爷没有上顶楼,而是在五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时宴辞有点怂了:

大爷,您女儿在这里面?

你白痴啊!

红豆实在憋不住想吐槽他:

黄秋梅都去世二十年了,她要是在里头,不是干尸就是白骨一堆。

当然。

房间里既不是干尸。

也不是白骨。

而是一屋子的划痕,和许多的贴纸。

划痕都是用指甲划出来的。

每一道划痕都触目惊心。

无法想象划痕的主人当时的精神状态得有多崩溃。

另外的贴纸上,全都用红色的钢笔写着对不起三个大字。

唯独有一张被钉在床头的,是用铅笔画的素描。

时宴辞走过去盯着看得久了些,有些神神叨叨的说,红豆,这纸上画着的人有点像你。

这素描图就一个女孩子长大后的轮廓,哪儿像了?

红豆反正是没看出来。

屋里的铁床上还有一副生了锈的手铐,窗户都是被钉死了的。

大爷,您女儿她她生前

红豆有些不敢说。

大爷抽了一口老旱烟,叹口气,二十多年前,她才二十多岁,学的护理专业,去了妇产医院当护士,工资不高,日子过的平平淡淡的,直到有一天夜里,她突然回来,只带了一个行李袋,袋子里满满的全是钱,她说要带我和她妈去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但她妈放不下福利院里可怜的孩子们,就问她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我们以为她跟镇上那个混混还在一起,这钱肯定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她却说这是她应得的酬劳。

二十多年前,满满一袋子的钱啊,这给谁家做事能给这么多的酬劳?这八成是违法了,但我们逼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最开始她想走,她妈妈想着要安顿好孩子们,就那样拉锯着过了大半年,日子过的风平浪静,也没有警察找上门来,她也就慢慢淡了要离开这里的心思。

加上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就踏踏实实的住下了,也没再往城里去。

大爷说这些时,脸上还挂着笑。

那几年我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好,家人团聚,生活富足,院里都是孩子们的欢笑声,她还相了个亲,对方条件好,长得好,学历也高,双方家长见了面,定了日子。

订婚前一晚,院门口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又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被遗弃了,我和梅梅她妈像以往一样把孩子抱了回来,孩子谁抱着都哭,唯独梅梅她未婚夫一抱,孩子就笑。

那天夜里,梅梅和她未婚夫一直陪着孩子,半夜孩子哭的厉害,一看才知道是拉了屎尿,梅梅她妈就想着给孩子洗个澡。

大爷说到这儿,脸上已经多了几抹哀伤。

红豆和时宴辞专心听着。

大爷说:

把孩子衣服一脱,梅梅她妈手受了伤沾不得水,她未婚夫又是个愣头青,没照顾过孩子,洗澡这事梅梅揽了过去,等洗到孩子胳膊时,梅梅突然厉声尖叫,整个人惊恐万分的往后退,嘴里说着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自那以后,梅梅精神崩溃了,婚也没订成,对方怕被人戳脊梁骨,举家搬迁去了外地,梅梅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屋子里的划痕就是她那时候留下的,本来最喜欢小孩子的她,后来神经衰弱到连平日里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那几个大孩子都见不得了。

后来我们联系了社会人士给福利院进行捐款,因地址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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