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舰长德 ;弗里斯(8 / 8)
‘凯恩号’上的家。聚会已经结束了。”
“那‘凯恩号’。那‘凯恩号’和德弗里斯——”
“恐怕是这样。”
“基弗先生,是我错了,还是德弗里斯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和白痴?”
“你的说法有点抬举他了,不然就对了。”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得以指挥一艘军舰呢?”
“他不是在指挥一艘军舰。他指挥的是‘凯恩号’。”
“他已把‘凯恩号’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不是么。”
“你说,罗兰在哪儿?”
“在外面跟那个金发女郎结婚呢。总之,我希望如此。在有了他们在看那场电影时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应该使她成为一个忠实的女人。”
“他可是挡了你的事了。”
“那不是罗兰的责任,”基弗说“那是他的甲状腺驱使他干的。这就是康德伊曼纽尔康德(ianuelkant,1724-1804),德国哲学家、天文学家、星云说的创立者之一、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创始人。他发动哲学的“哥白尼革命”是启蒙运动时期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他总结经验和理性主义,重新为哲学理出新方向及模式,奠定了现代哲学基础。——译者注所谓‘兽性的任意’的一个经典事例。我毫不怀疑,你一定记得这段话。”
“当然记得。”威利说。接着就又睡着了。
基弗将他带回到“凯恩舰”上,把他扔进弹药舱。威利只是迷迷糊糊地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一小时后,他就又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佩因特的脸正对着他。“现在又是什么事?”他含糊不清地问。
“有信息要破译,基思。”
“现在是什么时间?”
“三点一刻。”
“哎呀,不能等到明天早晨吗?”
“不行。电函是发给‘凯恩号’的。任何发给本舰的函电都必须马上处理。这是德弗里斯舰长的命令。”
“德弗里斯,”威利嚎叫道“德弗里斯。海军为什么不把他送回中学里去加加工?”
“走吧,基思。”
“好哥们,另找个人干吧。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些夜间的活向来都是助理通讯官干的,”佩因特说“这种事我了解得再他妈的清楚不过了。走吧,基思,我还得到舷舱门那儿去呢。”
威利溜下床,用力扶着舱壁和栏杆蹭到下面的军官起居舱。他用一只胳膊支着发晕的头,开始破译来电。来电是发给“布兰迪温克雷克号”航空母舰的,命令它投入战斗。译到一半时,威利高兴得跳起来发出欢呼。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浑浊的咖啡,喝完后飞快地译完来电的其余部分。他拿着用铅笔写的电文跑上后甲板,抱住佩因特吻了起来。性格严厉的轮机官厌恶地推开他喝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瞧啊,朋友,你快瞧。令人舒心快意的好消息。”
佩因特把那张纸拿到桌上的灯光下。挡住值勤水兵从侧面投来的目光,读道:海军少校菲利普f奎格调离美国海军,前往旧金山反潜战学校受训。训练完毕后前往第22扫雷驱逐舰“凯恩号”接任舰长。
看起来佩因特还算比较高兴。
“哎,”威利站在他身边压低嗓门说“你难道不想也吻我一下吗?”
“我得等到见着这位奎格时才能决定。”佩因特说。
“当你已处在最底层时,你除了往高处走就没有别的去处了。你能想像出还有比德弗里斯更坏的人吗?”
“不错,可以想像得出。我要把这东西交给舰长——”
“别,别,把这个特权让给我吧。”
威利跑下梯子进了军官起居舱使劲敲舰长卧舱的门。
“进来——”
“舰长,好消息。”威利推开门,喊道。舰长打开他的床头灯,用胳臂支起身子眯起眼睛看电文,脸上还留着在枕头上压出的一道道红印子。
“好,好的,”他很不自然地笑着说“你说这是好消息,是吧,基思?”
“我想这对您是个好消息,长官,您都辛苦六年了。您很可能会得到一艘新的驱逐舰,也有可能是岸上的工作。”
“你们全都喜欢岸上的工作,是吧,基思?那可是个乖巧的观点。你学得真够快的呀。”
“嗨,我只是认为您有资格得到它,长官,我就是这么想的。”
“好,我希望局里和你想的一样。谢谢,基思。晚安。”
威利离开时觉得他的嘲讽似乎被舰长的厚脸皮反弹掉了。不过他不在乎。他现在可以在“凯恩号”上愉快地熬过后面几周的日子了。很快就能得救了,救星就是菲利普f奎格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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