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0精疲力尽(1 / 2)
买了张去云南大理的机票,却在中途转机的时候改签,许风最终没有去成大理,而是改签回了龙京。
在下飞机去找地方吃饭的时候,许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走几个台阶都很困难,更别说走更远的路了。他虽心有不甘,但是身体上的问题他也无能为力。就这样回到了龙京,住进了龙京人民医院。
这已经是周静第三次责怪许风了,前两次她说什么许风还会照做,只不过慢慢的许风就不知所踪了。这次更好,竟然消失了小半个月。周静几次给许风打电话,许风都没敢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越是对他好的人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周静再一次给许风办理了住院手术。按照周静的临床经验,许风大概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在医院待上天观察一下,之后许风想去哪儿她不拦着。
虽然这事儿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周静能够体会到许风此时的心情。这还跟那些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犯人不同,这本就不是谁能预料到的事儿。每一天都在变老,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
只要在床上多躺一会儿,许风就会感觉到两只胳膊酸麻。如果是站着的时间长了,还会感觉到小腿酸疼。每一次体检就像是一场噩梦,许风总会听到各种新鲜的词语。
病房内,许风呆呆看着周静离开的背影。他再一次收到了最后通牒,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如果病情不会继续恶化的话,许风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可以活着。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许风的预料,用最积极的心态做最坏的打算。当初周静说许风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如果按照周静的说法,许风足足延长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这跟药物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病人的心态调整的好。每天都能有一个好心情,再加上平时多锻炼身体。对于周静的话许风记得特别清楚,但是清楚是一回事儿,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儿。
同病房一共有三位病友,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老头喜欢跟中年人下象棋,然后女孩就会在一旁观战。自古便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只可惜人家是个女孩子。最喜欢指手画脚,让他们俩两败俱伤。
红字为老头,黑字为中年人。按照女孩的定义 ,他们俩谁赢了都没有她的功劳,只有他们俩谁也没赢,这才算她的能耐。
女孩性格活泼,每天都会起的很早,跟许风在医院院里碰到过两次。女孩每天早晨都要出去散步,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许风则是每天早起都要跑步,然后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走上一圈。
女孩姓李,叫李然,没有住院之前是龙京北清附中的一名高一学生。以全班第一的成绩,从初中部升到了高中部。李然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为了给她治病花光了所有继续。许风见过她的父母,看上去也太瘦了,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血似得。
李然已经在龙京人民医院住了一年多了,其实她一年以前就该死了。这话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悲凉。
她本就早该离开了,只是父母一直不肯放弃,所以才会倾家荡产让她住在医院里。每天都需要接受治疗,用最好的药来维持她的生命。
在许风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很久不沾酒的许风陪李然喝了个酩酊大醉。坐在住院部的楼顶肆意狂吼,李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父母了。其实他们每个礼拜都来,但是李然一直拒绝见他们。
跟以前相比,现在的李然倒像是个道姑。曾经的乌黑秀发已不复存在,替而代之的是一顶帽子。李然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以前的她是最喜欢照镜子的,每天都会照上个十遍八遍的。
总是怎么看也看不厌,只不过总是不满意自己的发质。也曾因此埋怨过父母,为什么不给她生出一个乌黑柔顺的发质。
天亮了?
许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看了一眼已经躺在担架上的李然。几个医生全都瞪了许风一眼,然后把李然抬了下去。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李然冲许风做个一个心形手势。
被人扶下楼,周静这次竟然没有训斥许风,只是叮嘱他以后不要去楼顶喝酒了,不安全。许风坐在床头等着李然,原本以为她只是去做个复查马上就回来了。
那天晚上李然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许风找人问了一下,然后去重症监护室看望李然。在小姑娘露出两个小酒窝的同时,放在李然一旁的仪器响起了刺耳的滴滴声。
一个年轻的生命离开了,医生把李然从病房里推了出来。在经过许风面前的时候,被许风给拦下。他只不过是想最后再看她一眼,抬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始终没有掀开那块白布。
李然死了,下午就有人把她那张床腾了出来。那晚跟李然一起喝酒,他听李然讲了很多未完成的心事。其中最让她难以割舍的,便是一提到那个名字就会露出笑脸的那个男生。从小一起长大, 学习成绩总比李然差一点儿的男生。
李然说,她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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