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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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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手中的力道轻轻一推。

依然是笔挺的制服,却是深黑色的,面具也是黑色。

音乐仍然在响着,却唤了一种风格,舞池中的人交换舞伴过后,节奏也跟着音乐加快。

他带着她步入中央,顶光灯照耀的地方。

沈岸没有说话,江有枝却能瞬间认出他来。

在她的印象里,沈岸不会跳舞。于是她加快节奏,故意提高舞姿的难度——然而无论回旋还是拦腰下,他的动作却出人意料地顺畅,好像他真的很会跳舞一样。

江有枝咬了一下唇:“你别以为戴着面具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他声音浅浅:“跳舞呢,专心点。”

江有枝愤愤,伸出脚假装挑错,直接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沈岸吃痛,却仍然没有放开她。

江有枝来劲了,想趁着节奏的变幻离开舞池,无奈他们就在正中央,找不到机会。

“除了陆仰歌,你认识的男人还挺多,”他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又发出一声闷哼,“嘶,你没完了?”

“没有啊,”江有枝笑得唇色潋滟,“跳错了而已。你要是嫌我跳得不好,就再交换下舞伴啊。”

沈岸脸色一黑,并没有放手,也没有躲开。

舞池中,灯光流动,人影横斜,香槟的气息和女人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以及逐渐攀升的暧昧气息。

一曲终了,舞池散场。

“有枝姐!”陈延彻加快几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鸡尾酒,“要不要再喝点儿?”

江有枝心里来气,直接把两杯都拿了过来,猛喝了一口:“怎么会有这样的神经病。”

陈延彻挠了挠头:“怎么啦?”

“没什么。”江有枝在高脚凳上坐下,心情愉悦地欣赏刚从舞池中走下来的那个黑色身影。

很好,不瘸胜似已瘸。

但是走路的时候只是有细微的很小的弧度,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江有枝又喝了一口另一杯的鸡尾酒,热辣的酒劲上来了,让她微眯起眼睛,眼睫翩跹。

——草率了,看来是下脚还不够重。

江岸43 她将素描笔扔进垃圾桶……

假面舞会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鸡尾酒喝起来很甜, 但是酒精度数比较高,江有枝知道自己的酒量,没多喝, 倒是戚因莱喝得直打酒嗝, 陈延彻把她搬到车上的时候已经吐过一回了。

“你也不看着她点儿。”江有枝皱眉。

“我看不住啊,她要喝,我哪儿敢拦着。”陈延彻叹了口气,“先让因莱到你家里住一晚,醒醒酒?”

“也只能这样了。”江有枝点头。

几人之中只有陈延彻没有喝酒,所以他把车开到华安府门口, 到厨房去做醒酒汤。

戚因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酩酊大醉,抱着江有枝不撒手,一边打嗝一边说:“哎哟, 小姑娘还长挺美,多,多少钱一个钟啊?”

“我们这儿今天歇业了。”江有枝嘴角抽了抽。

“别啊, 姐姐有钱,嗝~”戚因莱说完,倒头闭上眼睛就睡。

江有枝到卧室里去给她拿毯子, 出来的时候,看到陈延彻正扶着她的背,用陶瓷质地的勺子一口一口给她喂醒酒汤。

她收回目光, 最后还是把毯子拿下去, 盖好。

今天的月色实在太美,闲云碧月,不远处的人工湖传来早蛙的叫声, 还有少许鸣蝉,融和出这一刻难得的天上人间。

透过窗户,她看到隔壁屋子的灯没有亮。

“刷”的一声,厚重的窗帘隔断两个世界。

其实那边,他不是不在,只是没有开灯。

月色清冷,沈岸斜靠在窗边,借着月光在看她曾经的素描本——初一(1)班江有枝。

白皙的骨节一页一页翻过去。

好像已经封尘的记忆,一面一面,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已经翻篇。

对面的窗帘拉上了,他站起身,正要去把画册放好的时候,丫头就在脚边,用柔软的毛发蹭了蹭他。

沈岸又蹲下来,伸出手去抚摸丫头的下巴。

丫头很粘人,生产之后越来越不喜欢动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他的脚边,有的时候可以睡很久。

一个语音通话过来,那头是黄礼冶的声音,在给他汇报云南那边的动静和工作,滋滋的电流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不大真实,他偶尔点一下头,“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黄礼冶问道。

沈岸抬起头,看向隔壁的窗帘,那边依然是漆黑的一片。

“……下周吧。”他心里隐隐发紧。

他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去多久;说不定哪天回到北京的时候,她已经挽着别人的手臂,出现在他面前。

“我们这边情况还可以,”黄礼冶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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