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3)
醇味未散。
却忽听重重的破门之声传来,碰得框板都似要散架了一般,而群人同凉风一股脑地涌入之时,连刃芒都被掩着灭了下去,忽明忽暗间映射出的是诸将极为难看的面色。
褚广谏一人当先,大刀负在身后,声若洪钟道:“还请总兵勿要心慈手软,尽早定夺!”
“是啊总兵,流程不可规避,审讯查证自是严谨肃明,更何况清者自清,而浊者难辨。监军若无罪,也能早日得还一个清白解了囚局,免得多受惊疑……”
其后之人亦是相劝。
在军中的处决自然是狠快两不误,受些拷打逼问再正常不过。如今那些个东厂的番役都被大军牵制着,就是得了云卿安的吩咐也断然掀不出什么浪花来,都已经得罪了,又何妨再抛开一些顾虑,狠狠出上一口恶气来整整这种玩弄奸邪淫术之辈。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不知廉耻地意欲勾搭总兵?幸亏他们一直守在外边,见里头迟迟没动静,生怕让云卿安得了逞忙冲进去提醒总兵。
司马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如若无人地低头用手拢了拢云卿安脖颈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领,见云卿安静静仍地注视着自己,而那眼眸中似是盈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云督,请吧。”他只轻轻地凑近,用嘴吹了吹。
云卿安浅浅闭上眼,水雾便消失了。
迎受,甘之如饴,平和而从容。
——
青甲兵没有理会他的同伴,无声无息地只身在地下暗巷中穿行。
斑驳墙壁上的火把光亮跳跃,映出的是那被乔装打扮得再显眼不过的人脸,隐隐能窥探出杨旭的点点样貌特征。
济州城中心地下建着的是一座暗无天日的私牢,这在边军内部不算什么大秘密,毕竟在哪里没有一点见不得光的事,留着这么一个地方,想要做点什么事可都方便得多。
对此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杨旭便是其中之一。他是借着休养的由头,偷偷溜到了这里来的,后又打扮成守卒混了进去。
“呃啊……”痛苦的呻[y]声不时地从奄奄一息的囚徒口中发出,他们看着来人时的眼中目光似是毒蛇吐露着信子。
森森寒气蔓延。
杨旭原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却在走过一个牢间时,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停下脚步,偏头往那处望了一眼。
里头是空的,但好像曾经有人。
他没多做逗留。
一处拐角后的角落中,活石墙块被指节轻叩了叩时便往里面凹陷了一点,随之而来的,是暗门缓缓地自动打开。
是所要窃取目标的所在,且不会再有人出现在此。田遂良旧伤复发闭门久矣,杨旭早已打听清楚。
他提步入内,踩乱了尘土,惊了平地。
里有亮光,却依旧昏暗得瘆人。
“能到这里来的,可都是田参将的麾下心腹重才,只是不知阁下是何称谓,能否告知?”忽一道清朗的青年声音从中传出。
杨旭心神俱震。
“怎么不答话,同是为田参将办事的,阁下还看不起我不成?”那青年步出,布衣素衫凸骨肩,瘦得像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此正是那位先前于济州城门外随老头闹事,推搡使之引炸,而后被抓该受严刑逼供的“难民”青年。
“还是说,阁下在偷摸着做些比为参将卖命更要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青年言未尽,而电闪般跃至杨旭身前,劈手作刃斩落而下。
其反应之迅速饶是精雀都过而不及。
杨旭的瞳孔倏地瞪大,他腾起旋身,以双肘为护,就势扣锁住青年之攻而化解了杀身之噩,借力蹬踩着实地的腿脚只这一片刻就隐隐发了麻。
“皆是误会,切莫冲动乱事!”
他有心低调留手以免弄出大动静引来了旁人,却不知青年返过脸来森冷一笑,“是么?田参将可是早有吩咐——”
“此处严加看管,违进者,不留活口。”
凛冽的杀气犹如实质,而就在青年的手腕一翻间,泛着莹绿色光芒的小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射进了杨旭的腰腹处。
怒不可遏之下,杨旭与之抵死相搏,却已是他成为了强弩之末后的回光返照,为时晚,再难为敌手,攻杀招式频频被对方轻易化解。
伤口处鲜血喷涌出之时,剧痛难以言喻,而他喉咙间的血水竟也涌了上来。杨旭刚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秒就被青年死死地堵住了嘴,再被轻轻地一推,他的身子便重重地朝后面倒去。
(本章完)
烽火急 不该是这般看他的。
呼啸的钢鞭狠狠抽打在奔马之上,驱使着其不断地向前跑着,带得后方的车轿在荒路上剧烈地颠簸,女子哭哭啼啼的呜咽声时不时地从中传出。
驾车的人正是方才杀了杨旭的青年,他如今面上已全是汗水,而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歇,仿佛只要一停顿一回头的功夫,他所能触及到的便是修罗炼狱。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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