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3)
架势。
“知道你爹厉害,你以为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温元青不甘示弱。
“诶呦还敢反驳……”薛醒吹鼻子瞪眼,激动得整个人差点趴到桌沿上。
“差不多得了,想证明自个儿没病入膏肓摔折腿有的是机会。”
司马厝扯他衣领往后提了些,复冷眼瞧着在座人道:“不扰诸位雅兴,司马告辞。”
他这会心境出奇的平和,跟着这些人发火没意思还麻烦多,他嫌。顶多实在看不过得空把他们拎去揍一顿,有的是方法收拾。不像……
着实烦人。
司马厝也不顾别人是何表情,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只管拖着骂骂咧咧的薛醒走。
“且慢。”苏禀辰急步上前,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还请借一步说话。”
偏廊处静谧无人,偶有盆植点缀颇显雅致。
苏禀辰在廊柱边站定,恭谦地说:“羌管传怨,陶陶吟缀,将军止渴安得思此味。改日悯玉当静室酌茶,焚香抚琴以迎。况且家父与贵叔父旧相识,愿请侯爷一叙。”····朔北历来出边将,司马潜却是个例外,少时便不顾反对执意外出游学,倒是结交不少儒士。
司马厝虽没多大兴趣,倒也没拒绝,道:“改日即当上门叨扰,替我问令尊安。”
苏禀辰点点头,神色凝重道:“侯爷若有难处,家父虽人微言轻但也不会作壁上观。”
当今朝廷有人逐流而去奉谗献媚,也有人逆流而上汲汲营营,佞宦当道早已让许多清流文官见之不快。苏禀辰说出此话,便是摆明了他的态度。
司马厝打量他片刻,真诚道:“多谢。”
天已大亮,日头高悬似长明灯,蒙白了流水般的虚幻。
司马厝去时匆匆亦如来时,事无可避而往往来得猝不及防,脚步一踏,便是奔赴不见硝烟的战场。
苏禀辰没再回筵席,卓雅的身形落在长廊疏影间似是入了画,若点缀进世俗画里的一笔清墨,却毫无违和。
廊角处一人迈着碎步走出,正是适才唱曲那秀丽粉面的角儿,他试探着上前问道:“公子,是您唤小的前来?”
苏禀辰转脸看他,淡淡地道:“唱曲说书,工于哪样?”
角儿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讨好地回道:“公子若要听,奴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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