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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60:N h W (夜奔者)(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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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存在的人。尘民们不得提它名姓,因此也无人知道它的来歷。但魔将无处不在,又能廓清寰宇,它正是靠着精准预测,和完美布局,才能在单打独斗中成为数千徒眾的教主啊。」康斯坦丁轻声笑了笑,答:「即便你我今天的一对一答,它也早就看过。魔将告诉我,对你们不必隐瞒,它正是要借我这张嘴,以此昭告天下,让你们知晓尘民的存在。」

两人独处,令康斯坦丁惶恐不安,但是魔将贝巴因却要她不必恐惧,更不必像他人那般拘谨,并给出了一个承诺,只要将马特提利和驍鷙骗进道场,就会放她离去。它的原话也许是这么说的,骚动的鹡鸰渴求自由的空气,即便肉身被囚,心却向往外界,那要留她何用?

「但你一定会叛变,这就是结局,所以不论你现在如何保证,终究会将这场华宵仪式彻底搅黄。没关系,我的孩子康斯坦丁,这场仗尘民哪怕付出再多心力,处在人数的绝对劣势下,哪怕是我都难以取胜,註定将走向失败。」

这条神秘身影随着沉吟,消散在磅礴的紫气之间,瞬间走得无影无踪,留给了虫子女人无限困顿。门外尘民再度返回时,见真神离去,便开始言词威胁。说若是她再次搞砸,那么就将药店老板当作血祭的活肉,倘若还想要有将来,那么就机灵些,乖乖听命。

「睿智的魔将贝巴因十分宽仁,它安慰我说心无旁騖,全凭意志,按自己心路去走即可;而其余神使不论我怎么说,都已将刀刃指向了布雷德利,你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大长老仇眉恨目地瞪着天竺菊,叫道:「对,你俩是很无辜,但我一切的不幸都是你俩带来的!」

时间来到了六月十三号晚间九点,天边滚卷着乌云,一场特大雷暴即将倾盆。从黄昏起,康斯坦丁的心中便生出无端烦躁,她缓步踱出道场,登上碉楼眺望着远方。在那一刻,她内心阵阵猝痛,顿时,两行热泪沿着面颊肆意奔流!欧罗拉,这个冥顽不化的笨妞,她死了!

「在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落难者是这世间唯一的寄托,而今她已惨死,可悲到尸骨无存,我即便有心祭奠,也找不到她的墓冢啊!」虫子女人一把拧住泅水之星的披风,叹道:「曾经的我无所畏惧,只要有人被压迫被欺凌,我一定会为她仗言。那时的我勇敢到了可笑的地步,结果却和落难者一样,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在十三号当晚,我望着镜中自己,哭得死去活来!天哪,我何时变得现在这般软弱呢?过去的影子已从我身上溜走,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于是在那一刻,布雷德利成为了我,继续挣扎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明白了,我不该背地里说他坏话,」奥莱莉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那然后呢?」

「我绞尽脑汁想要让布雷德利置身事外,甚至不惜构思过许多毒辣计谋。但越是如此,就越被人拿捏在手里。在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里,每当我看着他叙述日常琐事,殷勤地抓起袋子出门买热菜,却心如刀绞,只得强顏欢笑与他对酌。我给尘民们下过跪,将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我的及地长发,我的牙齿,我积攒的公约金,我所有家当,他们终于将我逼到不得不反的境地!」虫子女人仰望着天顶,惨笑道:「魔将贝巴因是多么的睿智,也许他早已预见了一切,我虔诚地跪在神像前,祈祷它能降临,指点我走出迷津。然而,它却没有现身。猛然间,我明白了那一晚它话里的真正含义,那就是走出关键一步。」

所谓的关键一步,便是将布雷德利也化为苍露鹡鸰,只有那种身子,才能避免药店老板惨遭不幸。然鹡鸰草是所有太阳蛇卵中的绝品,可遇而不可得,倘若缺了这个基础,一切都无从谈起。心念一起,凄寂无声的道场内忽然狂风大作,神秘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

「我早就说过,不论你那时做出多少保证,终有一天必然揭竿反乱。康斯坦丁,我不是到此来斥责你的,相反我想助你走出迷茫。」魔将在祭台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起来:「可鹡鸰草而今只剩一颗,它却早有其他用途。若是给了你,那么许多事便进行不下去了。」

「我怎么听下来,觉得这是所谓的魔将故设的一个局呢?」泅水之星忍不住插话进来,说:「姐们,你有否想过,它无端出现肯定又在使坏,而你被蒙蔽身心,才会被牵着鼻子走。」

「如果你不了解尘民,就别妄下结论。尘民间的氛围,与莉莉丝如出一辙,魔将贝巴因并不能决定一切,团体中超出半数反对动议,就能随时否决。事实上,正因这种过度民主泛自由化,导致许多事都要开质辩会,因此也总会被拖慢脚步。」虫子女人惨笑数声,眼中闪烁着星光,说:「魔将心地纯良,就像你们误会我那般,也误会了它。」

「好吧,总而言之,你最后拿到了鹡鸰草,这一点总没错吧?那么,你又是以什么来交换?」泅水之星撇了撇嘴,对这个愚忠的女人彻底无语,悠悠然点起一支烟,问。

「左眼。」康斯坦丁探入眼眶,挖出晶莹剔透的义眼,说:「隔世之眼就这般残了。」

「我的妈呀,你居然为了药店老板献祭出自己眼珠,那这件事他知不知道?」天竺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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