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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王妃(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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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话音刚落, 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便把萧可拽起, 另外两个拎着刑具绕了过来, 她们很轻松把女犯的十指套进拶子里。只听那那拶子咯吱作响, 只用了三成力道, 萧可已经受不了,十指连心, 痛不可忍。

两个妇人迅速松了刑具, 三成力道不过是先行威吓。萧可却疼得直打哆嗦,十个手指全部肿了起来, 痛楚传遍了每条神经, 这些平日看起来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人,心底竟是这般歹毒。

“你到底招不招?”对这个冒充宣儿且来历不明的女子, 淑妃是不存在一丝怜惜, “别以为你腹中有三郎的骨血, 本宫便对你网开一面, 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到底受了何人指使,接近三郎有何目的?”

萧可坐在那里笑,长发散乱, 狰狞可怖, 一字一句道:“老天爷指使的, 你信吗?”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淑妃再不想跟她耗下去了, 就算用尽各种手段也要得到她口供, “把她撑起来, 接着用刑,直到她开口为止。”

天光大亮之时,淑景殿的宁静一如平常,海池碧水潋滟,烟波浩渺,连天荷叶漫无穷际,时而有画舫穿梭于湖上。

松涛阁内香雾蒙蒙,李三郎已整整坐了一夜,一直在倾听萧泽宣的故事,竟是毫无破绽。四年前的那一日,她随贴身侍女到净土寺进香,中午在禅房歇息时被人打晕,醒来时已在洛阳兰若寺的枯井里了,何况已得到寺内主持清慧师太的言证,当时她头部受伤,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直到一个月前,萧大夫到洛阳访友,在兰若寺偶遇与女儿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尼。

而萧泽宣也整整陪他坐了一夜,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裙带,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你现在想起来自己是谁了?”李三郎扳过她的身子,仔细打量着,与宣儿有着九分的相似,只是她瘦了些,形容憔悴。

“自那一日见到耶耶,我……。”萧泽宣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儿,想起过往,泪水潸然而落,“表哥,早知如此,我不回来也罢,做个带发修行的女尼,了此残生也不错,免得让你为难。”

李三郎随即抱住她,怜惜之心大起,这才真正的宣儿,是他在净土寺后的杏林里偶遇的宣儿。可另一个宣儿呢?她语笑嫣然,行事果敢,四年来,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她的背后真有幕后主使?他暗暗摇着头,不可能,绝不可能,要去找阿娘说个清楚,况且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两个月了,千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整座淑景殿比往常冷静的好多,宫墙外,是慕容天峰的千牛卫在日夜巡视,宫墙内,是冯雨手下的内侍、宫女在昼夜盯防,阿娘到底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进入寝殿,又是不见一人,难道这里的人全部凭空消失了。

才拐过回廊就看到他的乳母吴氏,李三郎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当场阻住了她,除了冯雨,她就是阿娘最信任的人。“您老这是去哪儿?阿娘呢?还有她呢?”

吴妪看了看四周,确实是无人,才大着胆子道:“你就别管这闲事儿了。”

她老人家正要走,却被李三郎给扯了回来,压低声音道:“什么叫别管这闲事儿!她腹中还有我的孩子呢!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吴妪绷在哪里,是打定了主意不张口。

李三郎无奈,只好拿出了杀手锏,“您不疼我了?我可是吃着您的奶水长大的,您想想,小时候我丢了一次,您都要生要死的抹脖子了!可怜我那孩子,我还没有见上一面呢!他们母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听这话,吴妪在那里捶胸顿足,想想那假王妃已经受刑不过,娘娘若不罢手,她定是凶多吉少,看看左右无人,暗暗向李三郎比了个手势。

暗室里,淑妃已审的筋疲力尽,这女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打也打了,骂了骂了,一上午就晕过去三次,再拶下去,她的一双手就算是废了。既然拶子不管用,也只能换别的,重刑之下,一个小小女子是撑不了多久的。

一盆水浇上去,萧可算是又醒过来,立时给人拎了起来,从头到脚的水淋淋,双手已疼得麻木,像是没有了知觉。

“很有骨气啊!可本宫就不相信你是钢筋铁骨。”淑妃歪在坐榻上,冷眼注视着萧可,“害怕了就喊出来,但愿你还有喊的力气。”

萧可微微抬起头,那水从头发里往下渗,她们端来的竟是一只燃烧着的火盆,几只铜筷子烧得通红,她们用手巾裹了筷子一端,将烧红的另一端凑到自己的眼前。

“再不说,你那张脸可就毁了。”

萧可是想挣扎,可整个人被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箍着,一点儿也动弹不得,本能的想喊救命,可整整惨叫了一上午,嗓子都哑了,再也喊不出来,眼看那烧红的铜筷子就要落到脸上。

就在这里,暗室的铁门被李三郎一脚揣开。宣儿到底是冒充了王妃,阿娘审问她是必然,顶多是言语上冲突,且宣儿不一定会吃亏,可现在竟动用了酷刑,她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血呢!

不等阿娘开口,李三郎几步上前,一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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