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偷闲(1 / 2)
不知不觉,萧可在杏林的竹屋里住了半月有余,随着季节的更替,窗外的杏花在慢慢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山崖处的桃花,红艳艳一大片,如火喷霞。伟伦仍把厨房当作寝室,从不逾越一步,他谦恭有度,知节守礼,是萧可认定的好人。
又是一个清晨,萧可起了个大早儿,推开窗子,林间的晨风格外清新,又带着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厨房起了炊烟,是伟伦在摆弄早饭,随手揭开鸟笼子的布帘一瞅,‘飞来’竟一动不动的躺在笼子底部,她赶紧把笼门打开,用手指戳了戳它,还是不动,死了,雉奴送的鸟儿。
“伟伦,伟伦,你快来看呀!‘飞来’怎么不动了。”
听到萧可的呼唤声,伟伦匆匆而来,把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飞来’,果真不动了,“你昨晚喂了它什么?”
“米呀!还有一些虫子。”萧可早就慌了神儿,雉奴心爱的鸟儿,竟平白无故的死在这里。这鸟儿一直都是伟伦在喂它,昨晚他去集市回来的晚,自己就喂了那么一回,难不成给喂死了。
“你喂它太多了,这鸟儿不知道饥饱的。”伟伦看了看窗台上喂鸟儿的罐子,米下去不少。
萧可把‘飞来’捧在手心里瞧,它的整个身体都是涨涨的,好端端的鸟儿竟给喂死了。
正在痛惜之间,雉奴走了进来,一见‘飞来’的模样,当时就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昨晚喂了‘飞来’太多的米,竟把它给撑死了。”一见雉奴,萧可更加愧疚,忙向他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再难过,‘飞来’也活不过来,又不想看到萧可难过,忙安慰她,“这鸟儿是六哥送我的,他府里有好多训鸟儿的小倌儿,改天他从藩国回来了,我再朝他要一只给你玩儿。”
“不用了,我不会养鸟儿,别再给养死了。”别说不会养鸟儿,一听鸟儿是蜀王李愔的,就更不敢要,小王爷的亲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了早饭,两人相约去埋葬‘飞来‘,找到一处花树下挖了个小坑,用丝帕把‘飞来’包裹了,郑郑重重地埋进了土里。雉奴又找来些柳条、花枝,萧可编了个花环,轻轻放在了‘飞来’所埋之处。
安置好了‘飞来’,两人漫步于杏林,落花飞絮之间,一时无话。雉奴暗暗同萧可比起了个头儿,左比右比,只到她的肩膀处,“姐姐,你会不会把我当作孩子了?”
“你本来就是孩子啊!”这话问的奇怪,他今年只有十三岁,足足比自己小了七岁,不是孩子是什么。
“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如何就成了孩子?”雉奴哪里知道萧可并不是真正的萧泽宣,“那表哥呢?他只比我大五岁,那他是大孩子。”
其实,萧可也在纠结这个问题,伟伦竟然比她小两岁,她本身不希望找个年纪比她小的男生作为依靠,她喜欢成熟稳重,性格幽默一点儿的,就像岳子峰那样。左思右想,全是胡思乱想,伟伦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白日做大梦吧!
回到竹屋,在座的不只伟伦一人,萧夫人、落雁、慕容天峰都在。
萧夫人虽然生气,但见晋王在此,也不好责怪萧可,“这些日子,劳烦晋王殿下照顾泽宣,思来想去,把她留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这就带她回去。”
萧家人找上门儿来,萧可不想回去也不行,但萧夫人的脸色阴沉沉的,以后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这一点,雉奴也看了出来,生怕萧可回去受气,连忙劝解,“出了这样的事儿,谁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也不能全怪姐姐。夫人,您是知道的,就我三哥那脾气,几句话说不对,他就当场翻脸,拿脚就走,也不管别人下不下来台。想来姐姐也是受了他的气也说不定,要不,我去跟淑母妃求求情!”
“晋王殿下的好意,泽宣心领了,我们母女也不好再劳烦殿下,就此别过。”萧夫人温婉的说过这些话,彬彬有礼同他们告了辞,拉着萧可转身离开。
一路,这对儿‘母女’也能没说上一句话,萧可可不想让她牵着走,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快乐日子,如今又落到萧家的手里,会有好果子吃吗?
来到净土寺禅院,萧夫人算是把女儿安置在这里了,一如的冷言冷语,横加警告,“天生就是住寺院的命,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自有落雁和闭月照顾你。”但见萧可的神色,竟是颇为欢快,‘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你留在这里是要你诚心礼佛,不是让你随心所欲的玩乐,如今你是怎么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你是中了邪吗?”
萧可不想与之争辩,等她唠叨完也就没事儿了,幸好被她留在了这里,离伟伦的竹屋也不远,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虽然你跟晋王熟识,但也不能走得太近,瓜田李下,男女有别,听到了没有?”
萧可支支嗯嗯应承下来,千盼万盼,总算把萧夫人给盼走了,偌大的禅房内,只剩她和落雁、闭月三个,又兼着好久不见,说话都格外的亲切。
几天住下来,她发现寺院里的僧人同萧泽宣不是太熟,送水送饭的僧人们无不是低头弯腰,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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