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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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献不听,收回视线,可他刚抬起脚就听身后又焦急地询问出声:那你明天还来吗?
陆执似是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好主动将扩出去的那点领地往回收,只留下了自己的小心、祈求。
医生已经说了他需要住好几天院,陆上将不在这儿,总不能让他饿死在医院里。
而且,他都找上来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得问问清楚吧。
池矜献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而后看向正在一旁看好戏的景离秋,道:你不是说你守夜么,守吧。
明天早上我会过来跟你换班。
景离秋:?
直到池矜献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已经出了医院,景离秋才慢半拍地叹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脚,唉。
守夜就守夜。景离秋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回身走到另一张单人床边躺了上去,利落地盖好被子,看着对面说,陆少将早点儿睡,晚安哈。
陆执还在输液,不想睡。他侧首盯着景离秋已经安然闭上的眼睛,嗓音冷沉地开了口:我不用人看着,你滚吧。
景离秋不动,道:你说了不算,我只听大宝贝的。
陆执的眉目沉得更厉害,他抿唇,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喊他?恶不恶心?
闻言,景离秋没睁眼,眉梢倒是轻微地动了动。
他道:这个你得问我大宝贝啊。
你们什么关系?陆执眉头紧蹙,看起来更睡不着了。
景离秋依旧没睁眼:问我大宝贝啊。
你喜欢他?
问我大宝贝。
而后无论围绕池矜献的什么话题,景离秋都是这么一副恼人的样子,好像除了问我大宝贝啊就什么屁话都不会再说了。
陆执有力气都没地方使,半个小时你来我往的聊天模式就此终结。
陆执就这样坐在床头,抿着唇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外浓重夜色的黑都比不过他如墨一般的眼眸。
片刻后,他拿起了手机。
池矜献回到宿舍,室友们自然早就睡着了齐岳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池矜献无心思考,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后他就睁着眼直看天花板。
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不是大学的这两年,而是高中的那三年。
如果能够抹掉6月3号那天早上发生的事,只抹掉升旗仪式后的三分钟其实陆执对他真的很好。
他的偏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的,没有人比池矜献更明白。
可6月3号还在,陆执说过的每一句话池矜献也都记得。他是个万事都能想得开的人,本来上赶着追人的就是自己,因此被拒绝了他除了伤心难受了段时间,并不会去怪罪谁。
只是不怪罪和还想要在一起是两回事。
从想通的那一天开始,池矜献就再也没想过会和陆执在一起了。
但景离秋说他了解了一些事情
没有当面问,目前什么也都不清楚,所以池矜献失眠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抱着枕头倚着墙壁盯着对面的床位发呆空的。他们宿舍没有住全六个人,那张床就也空了将近两年,始终没新同学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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