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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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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陆执蹙眉,说道,问就问了,我能吃了你么。

闻言,本还正在思考该说些什么的江进倒是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放心了不少。

池矜献紧绷的肩膀也明显松懈了点。

而静默片刻,陆执重新开了口,他平静地一字一顿说:很讨厌。

池矜献方才松懈的肩膀好像立马又绷紧了些。

果然讨厌,学校里和论坛上的这件传言是真的!

不过讨厌就讨厌吧,幸亏自己此时是个 oga ,池矜献特别乐观地想道。

至于对方为什么讨厌的原因池矜献是万万不敢再问了,他脸上扬起抹笑,想要将这件插曲掩饰过去一般。

陆执顺了他的心意,说完就没再提这件事了。

陆哥说他没生气,那他就是一定没生气就像池矜献只相信陆执说的不喜欢他一样。但池矜献自己有些过意不去,无论陆执为什么很讨厌 beta,当时他的表现就已经表明了原因一定是他非常厌恶的,无缘无故提起别人的讨厌,心里当然过意不去。

因此今天的池矜献比往常还要乖巧,时不时给陆执讲个冷笑话,一到下课就给陆执去接水,中午吃饭时打的全是陆执爱吃的饭菜。

下午大课间一下课,池矜献就又立马把身体转过来了。兴许今天耳朵边一直都是池姓同学的叽叽喳喳,陆执觉得深受荼毒,在人转过来那一刻就即刻出声说道:转回去。

池矜献嘴巴微张,完全没发挥出实力,泄气一般地叹息。

但他真的非常想再说点儿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顿住了所有动作。

银色智环中间的小圆点刚才忽然亮了一下,池矜献眼角余光被那道亮打扰,下意识垂眸,捕捉到了光点湮灭后的最后一点颜色。

陆执的视线也被引了过去,直盯着那处。

为什么亮了?半晌,池矜献都没动静,陆执问了一句。

啊,我平常早上起床这些简单行动都是它喊我。池矜献不在意道,也每天都会探测我的生命体征,就是很普通的智环。它亮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亮,所以我觉得它就是老爱发神经。说到这儿他还笑了,小孩子威胁没有生命的物体似的威胁智环,回家就让我爸给我换个新的。

在此之前,智环已经亮了三次,每一次池矜献去医院,生命体征报告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没有第二次分化他现在就没任何要分化的感觉。

池矜献以为这次肯定也是,况且上完第一节 晚自习就会放学了,他打算回家再告诉他小爸这件事,省得他们又像上次一样慌慌张张地非要过来接自己。

只是这次,他估算错了。

下午第四节 上课没多久,池矜献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以为是今天喝水少,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那股干涩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看着空了的杯子,池矜献才一点一点蹙起了眉头,没忍住吞咽了好几口口水。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微蹙的眉头变成了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白了。

灼烧的感觉从喉咙往下,又从小腹往上,双管齐下地齐齐往心口那里涌,这次渴的不是嗓子了是全身。

池矜献觉得一股股麻痛感开始在血液里传播,好像此时的血液被煮开了,要沸腾,急需一股可以与其中和、甚至压制它的东西出现。

但池矜献不知道那股东西该是什么。

而不一会儿,他好像还出现了身体上的皮肤即将要失去知觉的趋势。生物老师很详细地讲解过 abo 的构造,池矜献因为还没第二次分化,陆执又讨厌beta,所以他时常在想自己的第二性别会不会是 oga ,因此学习这门课程的时候很认真,犹如要为自己以后是oga做准备一般。

他知道第二次分化是什么样子,不是他现在这样。

他也知道 oga 发情期是什么样子,不是他现在这样。

未知的恐惧和已知的疼痛都令池矜献害怕,不止脸上,他嘴唇上都已经毫无血色了,只有呼吸在不断加重。

他努力地蜷起指尖,揪住了校服衣摆,真实的疼痛顿时通过这一摩擦传到天灵盖,池矜献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现金?江百晓注意他两分钟了,再也忍不住问,现金你不舒服吗?

池矜献没听清江百晓说了什么,只连忙举手说:老师,我去趟洗手间。

他说话的声音犹如一个几天没喝过水的沙漠旅人,沙哑得不像话。直到他清了清嗓音又说了一遍,才好了很多。

江百晓以为他只是闹肚子,松了一口气。池矜献站起来往外走,打开后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脚下还踉跄了一步,幸亏及时抓住了门框。

到了洗手间,池矜献随便推开了一个隔间进去,颤抖着坐在了马桶盖上。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敢将自己过于粗重的呼吸暴露出来,手还紧紧揪住了心口衣服,手背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层密汗。

他不想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请假,所以连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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