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70节(2 / 3)
,她偏偏就听不懂了。她脑子里嗡嗡响,什么叫做恢复光明的可能性不大?是意味着,陆昼要一直处于黑暗状态吗……这太突如其来了,就连她都不能接受。
陆昼本身就骄傲,突然遭遇失明一事,无异于人生跌落低谷。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落魄样子,只怕现在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所以护士才说来探望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谢糖心中一悸,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小护士又悄悄瞥了她一眼,道:“你现在可以过去看看,病人应该还没醒,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谢谢。”谢糖脸色发白,勉强笑了笑。
她转身朝着病房走去,越是走近,心头便越是被拧紧,她心里有很多情绪,畏怯、担心、茫然、酸涩、无措、焦灼,但在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白色病床上的人时,这些情绪就只剩下了心疼。
陆昼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可能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见光,蒙着一层白色纱布,这人皮肤本来就很白,大约是生病的缘故,肤色更加惨白了,就像是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似的。薄而苍白的嘴唇周围泛起浅浅的一层青茬。
谢糖心中狠狠一拧。
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这一世虽然已经和上一世走向了不同的轨道,但最后她和陆昼两个人依然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这种害怕让她心中滋生出了一些别的什么情绪,以及,心头重重跳了两下。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一点。
不过是车祸后短暂失明而已,医生都说了短暂性的了,又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要往好的方向想。
她吸了口气,朝病房里的窗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窗户没关,外面透进来的风将窗帘轻轻吹动,而且陆昼身上的被子看起来也有点单薄。
谢糖本打算来看看陆昼情况就走的,但此时她犹豫了两秒,还是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她有点懊恼自己脚上穿的是一双小皮鞋了,医院是木地板,她再怎么放轻脚步,都会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这让她不得不走得更慢一点。
好在她走到了窗边,病床上的人都没什么动静。
谢糖伸出手去,将推开的窗户拉上,窗户发出“吱呀”一声,她顿时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回头去看病床上的人,刚才那声音有点大,但陆昼似乎并没醒。
就在谢糖浑身紧绷地等了片刻,见他似乎没被吵醒,才松懈下身子,打算继续关窗时,床上的陆昼忽然动了下,翻了个身。
谢糖伸出去碰到窗子的手登时赶紧停住。
她紧张地注视着陆昼,陆昼此时转向了她的方向,看起来睡得并不好,被子底下的身形看起来十分的僵硬,而且空气中也听不到他的呼吸,跟自己屏住了呼吸,他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似的。
谢糖有一瞬间怀疑陆昼是不是已经醒了。
但又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
等等,他即便是醒了,现在是不是也看不到自己了?
想到这一点,谢糖猛然放松下来。她的心情是诡异而复杂的,她心底分明关心陆昼、想靠近陆昼,但她又竭力在扼制自己心里这点儿微弱的声音,装作根本不在乎,装作那一点波动全是因为目睹了上一世他为自己而死的那点愧疚。先前和陆昼之间一团乱,她逼迫自己放下,但现在陆昼失明了,她又仿佛有了重新接近他的勇气了。
并且,因为他看不见,她反而不再那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想到这些,谢糖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但无论如何,她希望陆昼尽快好起来。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谢糖没那么紧张了,她转回头去继续将窗户关上。昨天刚下了一场雨,关窗户时积累在窗台上的雨被扫得哗啦啦地朝下淌,难免发出了一些声音。不过谢糖决定假装自己只是个护士,于是迅速将窗户关上了。
关上窗,她回过身来,陆昼还没醒,但他身上单薄的被子似乎有点滑落。
谢糖走过去给他把被子提了上去,掖了掖——反正,他又看不见。
做完这些,谢糖心中反而感到一种安心感。这半年来她一直处于自己感情的纠结当中,不知道何去何从,但现在陆昼失明了,她好像就能伪装在一层壳之后,干一些自己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去做的事情。
她又扭头看了看病房。
这病房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连开水瓶、毛巾之类的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而且春天潮湿,国内连日大雨,谢糖觉得需要一点干燥剂。
趁着医院还没多少人,她刚好出去找护士多要一床被子,顺便去楼下买些这些东西回来。
谢糖起身打算走。
陆昼一直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要不是眼眶上找到了绷带缠着,否则此时剧烈颤动的眼睫叫谢糖看了去,肯定会发现他激烈的心情。他这辈子都没睡得这么正儿八经笔挺过,两只手放在身侧僵硬躺着,动也不敢动。
陆昼心脏狂跳。
他有点儿高兴,但又不敢扬起嘴角,只能竭力绷紧全身每一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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