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秦放愣了一下:“你不会饿?”
“不会。”
“那你……”
他指着垃圾桶里的面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你还买了一桶又一桶,还有饼干?
司藤居然明白了:“不然呢,从来都不吃饭不是更奇怪?身边都是人,我总得让别人觉得我是个人吧。”
明白了,她只是假装会饿,会渴,细致模仿,惟妙惟肖,久而久之,别人就只当她是身边的甲乙丙丁,没人会盯着她说:“看,这是个不用吃饭的妖怪。”
用不着再跟她寒暄了,秦放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藤把擦拭头发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扔,顺势就倚到了沙发后背上,明明她才是坐着的那个,但是目光那么冷冷一瞥,周围的气压都似乎低了几度。
“有什么能比亲历亲为来的更印象深刻吗?”
印象深刻?
秦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的几天他是怎么过的?战战兢兢,惶恐惊怖如丧家之犬,不敢抬头不敢近人歇斯底里像个疯子,就是为了“印象深刻”?
秦放哈哈大笑:“深刻,当然深刻,我特么太深刻了!”
豁出去了,什么尊重女性,绅士风度,那都建立在与“人”对话的基础上,眼前这根本就不是个人,还跟她客气什么?
“司藤,你还真别把自己当棵葱,妖怪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哪怕全世界都怕你呢,我也不怕,横竖就是个死,老子又不是没死过,你玩儿的挺开心是吧,印象深刻是吧,我还真不伺候了!”
秦放一脚就把茶几踹挪了地儿,恨恨剜了眼司藤扭头就走,刚才没能破门而入的那一下终于找补回来了,一个字,爽!
司藤在背后鼓掌,啪,啪,啪,不多不少,三下。
又说:“挺有骨气啊,不过,我这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拆人骨头。”
秦放咬牙,妈蛋的这叫人话吗。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秦放用了足有两秒钟才意识到司藤是在跟他说话,搞了半天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秦放气急反笑,想呛她一句狠的,又觉得人类语言实在极其逊色。
“秦放。”
“哦,秦放。那么我告诉你,如果还想跟着我,我要给你做做规矩。”
秦放盯着她看,这女人是聋了吗,他刚刚掷地有声那么一长串,她都没听见吗?跟着你?谁想跟着你了?
“第一是,现在,是你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你。”
“是你需要我的一口妖气续你的命,在你说出不想跟着我之前,先想一想我愿不愿意让你跟着。我让你活命,这是我对你的价值。你对我有什么价值?我要是说你狗都不如,你又要生气,可是,给狗吃肉,狗都还知道摇尾巴呢,至少,不会讨我的嫌。”
秦放想说什么,司藤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给你五分钟,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想好了再继续。”
说完了不再理他,回盥洗室吹头发,小电器嗡嗡的声音,像是很多小翅膀在脑子里扇,秦放愣愣站着,忽然觉得司藤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现在看来,他离不开司藤这件事,并不是司藤人为操控,而是死而复生后的既定事实,当时当地,他的血和司藤的妖气交互促成了双方的各自复活,但是时过境迁,现时、现下,他对司藤的确毫无价值。
秦放的后背隐隐有些发冷,司藤出来时,不知为什么,他把目光移开了去。
“想明白了?那好,我继续说。”
“第二是,你有两个选择,跟着我,或者不跟。”
“想跟着我的话,就要听我差遣。我脾气不好,喜欢别人对我恭敬客气,一个眼色你就要知道怎么做,想你笑的时候你就笑,不想你笑你就不笑。比如我想你跪着,不管你是真心要跪还是被刀子压着跪,只要跪了,我就满意。明白了?”
明白,怎么不明白,秦放不怒反笑,他指指地毯:“所以我现在要跪着?”
司藤面无表情:“那是打个比方。”
秦放压住气:“不跟着会怎么样?”
“不跟的话,你现在出门,任选一个方向随便走,不能走了就地挖个坑往里一躺,大家好合好散,我很多事要做,就不去给你上香了。”
很好,很多年前看过的搞笑段子终于派上用场了,秦放在心里默默回了句:不用你上香,脏了爷轮回的路。
“第三是……”
“第二还没想好。”秦放很不客气地打断,“刚不是还给五分钟吗?”
不是没想好,你谁啊你,不过,既然还有第三,一起听了,再翻脸不迟。
“用敬语,要说,司藤小姐,我还没想好,请多给五分钟。”
秦放盯着司藤足足有一分钟,人的眼睛是不能那么盯的,盯不了多久就得闭阖一下休息,反倒是司藤,真像一个蜡像,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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