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3)
情势都不用元空多说,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
明弘帝懒得看这两父子做戏, 对韩启凌道,“你小子不好好呆在国子监修学, 暗地里干着邪门歪道的勾当, 横竖有你老子兜着, 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是吧!”
韩启凌趴在地上不动,这回他栽了, 他们韩家也因着这个事丢尽了脸, 抬不起头是小事, 但他往后想入仕大概难了,终归是倒大霉,也是他自找的。
明弘帝冷声道,“猫嫌狗憎的玩意儿,自己擦不干净屁股, 还顺带坑朕的儿子。”
他厉声朝容鸢道,“朕看你说话颠三倒四,你说是老大杀了温烔那个大夫人和温昭, 又把结阴亲的事全推到温烔大夫人头上, 左右死无对证,凭你怎么说, 你都是无辜的,你和他暗地联络,温烔那个嫡长女没抓到,你用他的二姑娘顶也正常,横竖不是你的孩子, 死了便死了,出事了就往外一推,你们真以为朕的儿子好欺啊!”
韩启凌老实装死。
容鸢汗如雨下,“……二小姐被埋,她自己都说是大殿下做的,陛下即便您不信臣妇,二小姐方才说的也不会骗您。”
明弘帝已经很不耐烦了,他瞥着温若萱道,“你说老大抓你进坟墓,韩家这个混账东西说没看到老大,你给朕老实交代,再撒谎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拉出去斩了!”
温若萱吓得在地上磕头,哪儿还有胆子再往元空身上说,只一个劲儿指着容鸢道,“臣女晕过来后是她告诉臣女,臣女被大殿下埋到坟墓里的……”
容鸢两眼一抹黑,挥开她的手吼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着老爷跑进跑出,你们在府中悠闲,你母亲和哥哥被大殿下杀死,我不计前嫌帮着你们讨公道,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吵什么!”明弘帝怒斥一声。
容鸢和温若萱匍匐在地战栗不止。
明弘帝从座上下来,踱步到容鸢跟前,睥睨着她良久,直看的她冷汗冒出,才缓缓道,“朕听到现在,温烔的大夫人和温烔唯一的儿子都死了,还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一个人把这一群人耍的团团转,如今捅到朕这里,你还在辩解自己清白,你什么居心?”
容鸢哭出来,“陛下,臣妇没有说谎……”
明弘帝冷淡道,“你们内宅妇人惯来爱争斗,你一个毫无身价背景的妇人能在短短半年内成了温烔的平妻,说明你的手段不少,这件事里蹊跷众多,死了谁不好恰恰这么巧死了温烔的大夫人和他的嫡子,这两人一死,你这肚子要是争气些,生出个儿子,那岂不是温家往后就被你只手遮天?朕替你全想明白了,你把事情推到老大身上,朕要是老糊涂,这脏水泼在他身上洗不掉,老大也被朕贬走,温烔有机会出来,你还可以和老二拉近关系,一箭三雕的买卖,包赚不亏,那温家大夫人和温昭到底是谁杀的,朕看更像是你杀完了人凭空栽赃!”
容鸢大张着眼愣住,俄顷她转头看林贵妃三人,他们都安静的不敢接话,她又看了看元空,他气定神闲,不笑不悲,俨然置身事外,她这时才明了,温水水之前说的要按律令处罚她是什么意思,她对她的怨恨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力,她扳不倒温水水,有明弘帝的偏爱在,元空永远是清白的,不用他做什么,明弘帝自己就会将他护住,她只是想让温家重新回到以前,她做了这么多却抵不过君王的偏宠,她一败涂地。
容鸢声嘶力竭,“陛下,臣妇被大殿下囚在府中两日,大小姐和他沆瀣一气害了夫人和少爷,臣妇问心无愧,只求陛下替夫人和少爷讨回公道。”
她还说着车轱辘话,可这话又跟先前林贵妃说过的有差别。
明弘帝手发痒都想抽她,奈何看她是个孕妇才忍下来,怒道,“你们不是说温家的大姑娘是被老大掳走的吗?怎么现在又说她跟老大沆瀣一气,撒谎都圆不上,是真以为朕能被你们三两句话骗到?”
他背着手坐回座上,长声道,“在你们自己宅子里兴风作浪还不够,还想搅和到朝堂上来,你们温家一堆烂事,温烔人还在牢里,你们自己就窝里乱,朕都替温烔心疼。”
他支着胳膊跟周免道,“把这妇人压进牢里,暂且收押了,就跟温烔关一道,等朕空了再审温烔,他们温家宅院的事他自己管,这次朕大度,看在她还是个孕妇的份上就不动刑了,赶紧拉走。”
周免冲两边挥手,就有小太监上前来压住容鸢,她大惊失色,挣扎着悲声道,“陛下!陛下!他们都在骗您,原先说好的事如今全推到臣妇头上,大殿下杀人,他们指使臣妇出头,臣妇出头了却落到这样的下场,求您开开眼!臣妇冤枉啊!”
她很快被人拖走,殿内瞬间清净,明弘帝烦腻的朝林贵妃一帮人挥手,“都给朕滚下去思过,尽给朕整些幺蛾子,再要惹出些破事,朕定不轻饶!”
三人颤着声称是,旋即慌乱退走。
明弘帝又盯着韩明,“朕是你父亲一手教大的,说起来你们韩家朕也瞧着喜欢,这些年安分,比别家懂规矩,朕想着只要你们老实,什么有的没的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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