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3)
元空的喉结不受控制上下动,全身绷成了石头,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右手按在她腰上,妄图将她从身上剥离。
温水水张口舔了舔他的下巴,察觉到他抗拒又抑制不住反应,赞叹道,“你的药有点好处,至少她能感觉到我了,我会死吗?”
“不会,”元空咬紧牙关束住她,把她放回到床里,才一落下去,那两只脚就如着不上劲软倒。
温水水摔到褥子上,外衫开了些,削肩裸露,白的恍人,胸口微微前倾,能见着遗漏出来的月白小衣,实难挡住那好风光,她颤着身,抬起尖细的下颚无辜望着他,“大,大师……”
那一抹作恶的魂躲进了角落里,她又恢复成原先的胆怯。
元空急忙转过身欲出屋,“施主先穿好衣裳吧。”
温水水醒不过来神,她瞧得见自己是什么情形,发疯时她闹成哪样她也记得散碎,是她强迫着元空做些出格的行为。
她怎么能这样?她的身体里藏着两个人,邪恶的,懵懂无知的,这两个人都想用卑劣的方法将元空困在手中。
可是他没走。
温水水羞红了脸,瞅着他快要走出屋很小声道,“我脚破了。”
这辈子做的最丢人的事莫过于现在,她衣衫不整的陷在床里,纯情却又藏了心思。
元空立在门边没回首,只道,“施主的丫鬟就在门外。”
温水水难堪至极,再没脸往下说出留他的话。
屋内安寂,元空甚至思绪飘浮,回想起了主持先前说过的话,他本可以不用管温水水,其实人都是自私的,明明知道对方有所图了,远离就好。
可他没有走,心善是好事,心善也是累赘,会被人要挟甚至牵着鼻子走,他长这么大,行善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元空终究转过身,“施主屋里放了治伤药吗?”
温水水忍着窃喜指向柜子,“在那边。”
元空兀走到柜子边拿出来药箱,挑了支药膏俯身在她脚边抹药,目不斜视道,“温施主,药还要接着喝。”
“嗯,”温水水乖乖应着,眼珠子挂他脸上,没看出半点情绪起伏,她试探的问,“您没来上早课。”
“寺里事务繁忙,主持看贫僧忙不过来,让元达师兄替我分担了些,”元空用绷带给她裹好脚,再三交代道,“施主神魂不稳,贫僧开的药要接着吃,平日记得保持平静,万莫动怒。”
温水水抬了下脚,裙底春色乍现,元空手抖了两下,那只小足跌到床沿下,裙摆也因着这动作袭上去,那腿整个暴出。
白,润,粉。
元空的瞳孔微缩,目光不自觉往其他地方看,恰见温水水支着身半坐起来,外衫坠在腰侧,她软手软脚的往身上拉,太慢了,能看的全数落进他眼里,她只能团着手遮在胸口,其实遮不了多少,如今这样她算彻底完了。
她长这么大,胆儿小的见着杀鸡都怕,现在被人这般望着,她竟然只会羞,她何时已经放浪成这副德行。
可是她想留住他,脸皮不要了也要将他留住。
元空瞪大了眼,看她侧过脸,细长颈子娇矜的伸直,那头长发垂在肩头,有几根调皮的爬进了她的衫袍,这是美人慵懒卧床时才能偷窥到的闺阁迤逦,谁见了都想一亲芳泽,与她共赴巫山。
元空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奔门外,甫一出门他再回头,那屋中床畔,她幽幽的望着他,似在恨他不识情。
他立时跨步出了院子,快的能赶上跑。
十七个大师 他以为她是追他而来
元空一连数日没来弥陀村,温水水喝的药倒是一次没落下,可能是药喝的多了,她也没觉得有多苦,只是会无聊,是那种无人倾诉的无聊,她记起了一些事。
譬如她原本不叫温水水,她叫温若娴,娘亲说,娴字无能,两水才能翻身,娘亲要她克死父亲。
譬如她杀过人,死的是给她娘亲下堕胎药的老嬷嬷,八岁她就能杀人了。
再譬如母亲曾留给过她一枚扳指,说是她的嫁妆,那枚扳指被她藏在了她的梳妆盒隔层里。
温水水的梳妆盒是娘亲叫人做的,这些年她都当做是普通的盒子装些胭脂水粉,眼下想起来事了,她就把梳妆盒搬出来,直接抽掉了底下的暗板,果然见到那枚扳指。
扳指上落了层灰,温水水捏帕子细心的擦拭干净,翡翠镶金的指面呈现,上头刻了个柳字,温水水爱惜的抚了抚,将它带在手上。
她觉着自己好像大梦一场,醒来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诉说着那些遗失的记忆,她做过的混账事,受过的伤害全数涌回。
这些年,她活的像个废物。
屋外传来敲门声,温水水拍拍袖子上的灰尘,起身去打开栓。
含烟站门边揣度着她面色道,“小姐,觉尘小师傅说,这次送过药他就不来了。”
温水水扶着墙跨过门,往廊下站去,恰好瞧见院里的斗雪红开的热烈,她捞了一朵到手心,黏着花瓣看它沁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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