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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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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修那时见她发火,只是对着药炉轻声说:“明熙,你知道神农尝百草吗?”

“知道啊。”

晋修望着炉中火:“如果没有人踏出尝试的那一步,谁也分不清是解药还是毒草。”

她当时听完表情复杂:“你在拿我来做实验?”

晋修闻言沉默了很久:“不是。”

他这才转过身,神色晦暗地面对她:“明熙,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替你试过了,这是解药。”

叶明熙这才看见,从不吃辣的晋神医,唇角上火的燎泡。

她闭上眼,回过神来,对着闻冬笑了笑。

“不会,因……已经替他试过了。”

怀生开门的时候,院中满是药味,苦涩辛辣。

叶明熙起身:“怎么样了?”

怀生惨白着脸,有些被吓住般点头:“已经平复了……”

“我进去看看他。”

“姑娘!”

怀生一脸惊慌拦住她,苦口婆心:“姑娘,我家公子不愿,……他留些体面吧。”

叶明熙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就是生病了,治就是了,怎么就没体面了。”

她拍拍怀生的肩:“我学过医术,你让我进去替他看看,不然我实在放不下心,连觉也睡不安稳的。”

怀生咬牙,主要他也是在觉得慕箴可怜,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关心他的,他是在不愿赶人走。

于是他安静退开,望了眼院中的药炉:“姑娘还熬了药?那我去拿个碗来。”

她想了想:“还要个香囊,你一起拿来。”

怀生走后,她自己进了屋。

屋内烛火尽数熄灭,屋子本就不透光,如今更显幽深。

慕箴坐在凳上,斜靠在柜门,手指像是脱力,虚搭在胸前,仍在小声喘息着,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趟般,整个人都被汗湿透,没什么生气。

无力地瞥了一眼,见是明熙,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别怪怀生,”她走上前,坐在他身旁,“是我执意要进来的。”

“别看我,”慕箴闭着眼,整个人都在颤抖,“我衣着不整,你,你别看。”

只是多出了些汗,胸口前有些褶皱,她没看出哪里衣着不整了。

叶明熙没搭理他的话,只问:“我想给你把脉。”

慕箴摇头:“你回去吧。”

她面无表情道:“你若是不给我把脉,我便日日都来普觉寺,还要大张旗鼓地来,用个喇叭边走边喊,我要去找慕家二公子……”

还没说完,一截腕骨已经伸到她眼前,慕箴叹口气,睁眼望她:“诊吧。”

明熙伸出手,指尖触在那瘦得惊心的腕上,只觉冰凉一片。

乍然触碰,筋疲力尽间,慕箴只觉明熙的手指滚烫,就像是一团火,从自己的手腕一路燃烧,直直烧到自己心底。

他被烫得抬眼,一下望进她那双明亮双瞳。

心头犹遭电击,怦然作响。

真心

与慕箴不同,叶明熙十分专心在手下脉搏。

脉象虚浮微弱,她越诊越心惊。

是服了什么毒药,损了心肺,毁伤身基,具体是什么毒她也诊断不出,只知道服下没有多久,若再迟上三月半载,便是晋修亲自来都没法调养,只能任其扎根筋脉,彻底破坏这具身体。

叶明熙收回手,眼神沉沉,头一次动了怒气:“是谁?”

“你服了毒,是谁干的?”

慕箴没想到她真的会医术,并且技术不俗,寻常医师看不出来这味毒,只会当做是他身子有损,他安静半晌,沙哑道:“是我啊。”

“明熙,这便是我方才对你说的,远离汴京的法子。”

慕箴的眼神一下变得有些悲伤:“不生一场病,怎么能顺理成章地来渔阳长住呢?”

千思万算,也断不会想到是这样,她猛地站起生气道:“你有病吗?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爹娘!有没……

她双眼含泪,硬是吞下了原本要说了,哽咽道:“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慕箴握着她胳膊:“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明熙,你如今已经知道的太多,听我的,你……”

“笃笃。”

门外一阵敲门声。

怀生推门:“姑娘。”

叶明熙捂了捂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情绪吩咐道:“连着药炉一起拿进来吧。”

苦涩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叶明熙将煮成深褐色的雪梨块捞进碗中,沥干净药汁,递给他:“吃了吧。”

怀生瞪大双眼:“啊?不是喝药吗?”

叶明熙知晓他们没见过这种另辟蹊径的药方,解释道:“跟药草一块熬煮出来的梨子便是药,剩下的药渣你沥出水份,拿烈火烘干,装在香囊里给你家公子日日佩戴着,平日多闻闻,对心肺好。”

一一交代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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