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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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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上几句揶揄。

“没法不瞒。”谢仃荡了荡酒杯,稀松失笑,“就我今晚来这,叫他知道估计都麻烦。”

“还有人能管住你?”

“我都坐这喝酒了,你说呢。”

反正温珩昱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酒过三巡,醉意也?微醺,场间没聊多?久,攀谈搭讪就纷至沓来。本?就是娱乐场,陆续有人携伴离席,意味不言而喻,也?稀松寻常。

今晚惦念的蓝方还没喝上,谢仃想到这,就知会过何瑜萱,起身去吧台问酒。等候调酒的间隙,她?低眸衔了支烟,没拿点烟器,不由轻一蹙眉。

适时,视野被递入个细窄物?件,是雪松片。

目光微移,落在对方指间。骨感清晰分明,精雕细琢的温润,虎口一枚浅痣,分外熟悉。

谢仃撩起眼帘。

男人气质极好,身姿修长,眉眼英傥深邃,一身靛青西服周正熨展,昂贵精致,自成修雅从容。

“好久不见。”他道。

声?线低醇,言近意远的疏离,像北城久而未至的雪。

端量少?顷,谢仃对他轻一弯唇,拈过那支雪松片,引着火松散一荡。橙色火焰刹那明灭,晃在她?指尖,又?熄入烟沙。

“时晏。”她?唤他。

陆时晏自她?身旁入座,指骨轻叩桌缘,示意酒侍:“和她?一样,有劳。”

从这重逢,都在意料与?情理之外。谢仃渡一口烟,闲懒地支住侧脸。

时平天时俱清晏,冠着好蕴意,人也?如其名。陆时晏出身政治世家,其父先?后在检察院与?司法局就任要职,家风明德正理,也?养出他清卓修养。

陆时晏是谢仃实质意义上的前任,彼此?床上床下都相性极好,分手时也?体面,算有过不错的一段。

两杯蓝方呈上桌面,澄滟酒液粼粼灿亮,谢仃执杯虚碰过他的,先?行放在唇边呷饮。

蓝方口感柔和,后调淡去酒体的刺激,弥留几分玫瑰香气。能品出藏酒年数不短,谢仃轻晃酒杯,稀松寻常地问候:“没想到会从这遇见。”

陆时晏长她?五岁,正任北城民检高级检察官,素来独善其身,鲜少?踏足此?类场所,能碰面实属预料之外。

明白她?言下提醒,陆时晏抛出一个人名,轻笑:“酒局救场,喝完这杯也?该走了。”

那人是他们共同朋友,刚才短暂打过照面,想来是席间难抽身,才求来这尊大佛捞人。

“不着调。”她?失笑嗔怪,也?没有多?谈,“近来怎么样?”

“平平淡淡。”

陆时晏应她?,将领结扯低几分,松了领下一枚扣。他执起酒杯,姿态稍适松弛,“你呢,怎么自己在这。”

将这话品味片刻,谢仃也?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由莞尔:“我应该有伴?”

陆时晏微一顿,情绪几不可察,掩入眉眼之下,“楚诫?”

谢仃懒然嗯了声?:“是朋友。”

只是边界感暧昧,不代表她?真的打算更进一步。

“最近忙画展的事,阿萱约我来透气。”她?轻一掸烟,眼梢压低,“他们都带着伴,我自己也?没趣,索性来喝闷酒。”

“不过……现在也?算有人陪了?”

并未将话说满,她?抿过酒,才借用他的原话,似笑非笑问候:“陆检,好久不见。”

分手三月余,说“久”也?浅显,毕竟利落抽身的人不在意时间,迟迟驻足的那方才会去顾念。

谢仃对旁人的好感察觉清晰,也?惯于?放任,不点破不回避,只顺势而为。至于?到哪一步,随意。

蓝方风味偏雪莉桶调和,度数偏高,口感却近似果酒。谢仃今夜喝过一场,现在半杯又?入喉,微醺酒意攀上眼尾,漾出冶艳的绯色。她?不在意,指尖从杯口抚过,带走残存的酒液,雪似的玉润。

光影似乎太柔软,她?眼底也?浸染了几分,微微侧过脸,望来的眼笑意潋滟,情意看不真切。

与?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并且与?那时如出一辙,先?移开目光的人依旧是陆时晏。

他轻哂:“你每次糊弄我,都是用这副语气。”

三言两语,主动权瞬间落回她?手。他早有预料,服输退让也?还算体面。

哪怕是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对她?也?仍然没有拥有感。谢仃离谁都很近,也?离谁都很远,她?总是不够爱的那方,自然就总是赢家。

谢仃似笑非笑,指间香烟焰色明灭,她?随意熄入烟沙,掌侧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悄无声?息。

开了整晚的静音,险些忘记某事,她?垂眸循过来电,见猜想被证实,几不可察地挑眉。陆时晏并未询问,只道:“需要回避?”

“不是重要的人。”谢仃不疾不徐,划过接听。

开口讲究先?发制人,不等对面作声?,她?便施然解释:“没来得及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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