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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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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热地看着她:“现在去哪?”

冬宁在身侧攥紧了手:“我回房间休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不回医院了?我今天一天都在飞机上,不知道你到底输上血没有,冬宁,你就是想死是吧?”

冬宁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崩溃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她很想狠狠地把它发泄出来,可又因为舍不得破坏盛誉这昂贵的大房子里的任何一件物品,从而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这里的每一个盘子、每一双筷子,甚至是放车钥匙的托盘,都精致得将自己与平庸的界限划定分明。

她应盛誉的要求搬进来,住在这个地方,睡了那么多长又沉的觉,也没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好的。

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搬回她那间热水只能出几分钟的小房间,至少没人对她吃太多的糖指手画脚,没人对她的血检数据斤斤计较,也不用吃饭团吃到吐。

也没人会就算不在巴黎,都能知道她昨天差点在学校晕倒,被同学送去了医院。

她真后悔,盛誉要是忘不了她,那就让他记一辈子,她干什么那么好心,非要配合这种脑残的戏码。

“我不喜欢吃猪肝,不喜欢吃菠菜,我也不喜欢吃南瓜,盛誉,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以前你管着我,那会儿我是你女朋友,好,我听你的,但现在不是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盛誉几乎是被她气笑了:“以前你听我的?”

短短两年之内,她给李淑琴捐了两次骨髓,即便医学上来说这对身体并没有重大影响,可她就是虚弱了很多,贫血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但也就是贫血,低于正常数值一点点,医生连药都没开。

可是盛誉很在意,自从查出这个,他就总是下意识去看冬宁的脸色是不是过于苍白。

他们俩闹分手的那段时间,最后一次吵架,说来令人笑掉大牙,是因为盛誉发现原来冬宁早就开始对他的话阳奉阴违,法语课早都已经没再去不说,他做好的菜,也几乎都进了垃圾桶。

当时盛誉看着她那张比往常更惨白两分的脸,想到她是怎么敷衍自己,他工作忙没办法经常去上法语课也就算了,她也偷偷地不去,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都不出门,法语单词考三十个能错十五个,盛誉说她,她就找理由说是因为累,他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就算了,可对着她正准备处理还没能处理的垃圾桶,盛誉就气得手指都在哆嗦,呼吸深重,肩膀起伏明显,忍了再忍,最后才说:“冬宁,你要是就这样,我以后也不想管你了,谁也不是总爱热脸贴冷屁股的,我真的累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冬宁坐在沙发上,像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平静地给他回了句:“可以,以后各管各的。”

盛誉的火又往头上冲,问她:“你什么意思?”

冬宁说:“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盛誉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就非得跟你在一起,离开你我就活不了?”

冬宁道:“离开我你不会活不了,而会活得更好,最起码,没人再惹你生气,也没人给你冷屁股贴,更没人寻死觅活,就为了逼你分手。”

她比盛誉冷静多了:“你要是有骨气,就别再来找我了,都纠缠一年了,我以为你不会累,原来会啊,那正好,以后别再联系了。”

盛誉摔门走了,第二天,她搬出了那套公寓,再也没回去。

毕业季,盛誉在工作室不分日夜地加班,几乎跟外界断了往来。

有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戴玟超气喘吁吁地进门,跟他说冬宁十点多的飞机去巴黎,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盛誉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跑去机场,看见冬宁把戒指留给林佳乐,让她帮她卖掉。

他日夜颠倒地过了那么久,没觉得特别累过,跟冬宁吵架说他累了,都是第二天就后悔,怨自己口不择言,去找冬宁道歉,就是冬宁没再见过他。

但那天在机场,他突然觉得特别累,通宵过后的那股困劲儿让他连机场都走不出去。

他坐在航站楼里,听了一整天的出发广播,透过航站楼顶层的透明玻璃,看了数不清的飞机钻进云层。

最后是戴玟超半夜去机场把他弄回去的。

因为他实在是感觉太累了。

可当年吵架那么多次,盛誉都没见过冬宁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从提分手开始,她一直都是那么冷静,哪像现在这样,满脸都是眼泪。

再见面的这段时间,冬宁哭的次数,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盛誉没起身,还是坐在那里,看冬宁恼羞成怒,反而把自己气哭的模样,感觉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她哪里只是贫血。

“冬宁,你老实告诉我,厌食,失眠,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谈谈宝贝的9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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