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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听善书(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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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书先生以一种故作神秘的口气,继续道:“他老婆听他这么一说,奇道:‘你胡说些什么?那有什么锣鼓声,我看你是喝多了。’花戏子再听也听不见锣鼓声了,想想也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锣鼓声呢,肯定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谁知道刚翻身躺下,耳朵里又开始锣鼓喧天的吵闹起来,花戏子使劲摇摇头,那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大了,吵得花戏子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坐了起来,奇怪的是,只要一坐起来,那声音就消失了。

花戏子回头看看他老婆,睡的那叫个踏实,很明显,她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花戏子就有点纳闷了,试着躺了下去。

果然,一躺下去耳朵里锣鼓声就响起来了,一坐起来,声音就消失了,再躺下去,锣鼓声又响了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屡试不爽。

花戏子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一出汗,酒就醒了一半,酒一醒,头脑也就清醒了,想起自己回来路过那个村庄,以前那可是乱坟岗,啥时候出来个村庄呢?不是村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呢?还搭着戏台准备唱大戏,完了,自己一定是撞鬼了。

这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一想起那老头讲的话,心里就一个劲的发毛,也顾不上睡了,急忙穿衣下床,跑去找村上的赵三爷去了。这赵三爷是个老神棍,对请神送鬼的事颇有一点本事,花戏子这一害怕,就想起他来了。

花戏子跑到赵三爷家,‘咣咣’捣门,赵三爷将门一开,花戏子赶紧钻了进去。还没等赵三爷开口说话,花戏子就将事情前前后后竹筒子倒豆般全说了出来。

赵三爷一听,一双眉毛皱到了一起,沉吟了半天才道:‘花戏子啊!你要是遇到一个两个不干净的东西,我还能想想办法,但你这一遇就是一大群,可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花戏子一听就急了,道:‘三爷,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赵三爷道:‘也不见得,有句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惹的事,还得你自己去解决,那老头不是跟你说了嘛,你不给他们唱一场戏,他们就不会放过你,只怕,你必须得去唱这场戏,而且,只有你看过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不想被别人看见,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唱这场戏才行。’

花戏子一听,心里又是一惊,哪里敢去啊!但这不去又不行,思来想去,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花戏子请了几个胆大一点的乡亲,在乱葬岗中间搭了个戏台,等到晚上,花戏子独自一个人,用酒将自己灌了个晕晕乎乎,壮着胆子就去了。

一到场地,果然又是张灯结彩,人山人海,花戏子以酒壮胆,化好妆就上去了,演的是他最拿手的牡丹亭。一出戏唱完,台下掌声雷动,一起要求再唱一个,花戏子看的久了,觉得那些东西和人也差不多,也就不怎么怕了,索性又加了一出,谁知道一出唱完,那些东西仍意犹未尽,只好又加演了一出,就这样一出接一出的加,一直唱到第一声鸡啼响起。

鸡啼一起,台下人群忽然一下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花戏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戏台上,花戏子这才松了口气,收拾收拾卸了妆,回家去了。

说也奇怪,自从花戏子在乱葬岗唱了一场戏后,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而且名气还越来越大,可不是嘛,鬼都喜欢听他唱戏,名气能不大嘛!

花戏子这人我也认识,为了这事,我还去找过他好几次,不过每次他都是笑而不答,大概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花戏子在朋友家喝酒过量死了,这事也就再也无法求证了。”

这个故事终了,又是满堂的喝彩声,景墨和小蛮相视一笑,也不再继续听下去,而是找了一处较僻静处坐下来,叫了些茶点果子开始叙话。

如意糕是用糯米粉,去壳芝麻制成的。形状是成两个圆筒相连的如意形,味道清凉爽口,聂小蛮吃了一块,说道:“景墨,你诧异我选择这个地点吗?我都是为了你啊。”

景墨应道:“是的,我的确诧异,这不是你平素喜欢的地方。但是你怎么又说是为我?”

他仍含着微笑。“你不见这里一对对的漂亮的伴侣吗?你若使略略运用些观察力,便可以供给你不少情报信息。”

景墨摇了摇头道:“你少来,这是托词。我知道你选择这个地点一定是别有用心。”

“哈,哈!别有用心,这个词用在这里,倒是恰如其分,我瞒不过你了,我选在这里是方便咱们看戏。”他说到‘看戏’的字样,语声特别放低。

苏景墨立即会意。知道了聂小蛮所说的“看戏”绝对不是指茶楼里演戏唱曲的说的。

所以景墨略略点了点头,但并不接话。

过一会儿,苏景墨才继续问道:“今天下午你在外面干些什么?”

这时候一个穿雪白短衣的跑堂送上一小瓶‘荷花蕊’来,随即又退出去。聂小蛮自己拔去了瓶塞,一边斟酒,一边又点了点头,只是不开口。

景墨又低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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