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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断狱如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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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笑着道:“你还问我?……嘿嘿嘿,坦白说吧。我虽然有这样一个设想,不过还不能确定。给我确定的还是你!换一句说,就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夏克己躬着身子,困惑道:“什么?我说过什么话?你虽然像在刺探我,我可不曾说什么啊。”

“你的嘴里虽没有说,不过你的表情态度早已经暗示我了。好了,我的考试已经交卷,你也得把你所知道的宣布出来了。”

夏克己并不回答,但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聂小蛮:“大人请瞧罢。这是我录下来的副本。那封原信是从茶楼寄给冯子舟冯大人的。信是韩春亲笔写的。”

聂小蛮丢下了折扇,把纸接过了,就着油灯光朗声念道:“这信发表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嗣子岳大中也已经同归于尽!我承认他的死是我毒死的。因为他是一个阴险狠心的人,背后又有人援助。他的心目中完全不把我看做嗣父,只希望我早一天死,他可以夺取我的产业。所以我死以后,不但财权要被他独占,我亲儿岳何转年幼,也不免要受他的欺害。我的病情现在已经绝望,为了防患未然起见,便决意牺牲我自己,干脆就此杀死他。

我先发了快信叫他回来,回来后我用温语向他托孤,并将废弃的帐簿契折取出来给他,使他信任不疑。他果然很高兴。那时我提前将猛烈的毒药放入我的药里。当他送药给我的时候,我叫他先尝一口,试一试药味是如何,可否饮用。他果然用力地喝了一口。

那时他喝了一口药,当着我的面,似乎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勉强咽了下去。他告诉我药味很苦,我也就把药喝完了,又和他谈了几句,随即把契据交给他。

他完全不觉察我的计谋,高高兴兴地下楼去。

我知道我我将命不久矣,现在草拟了两封遗信:一封投给衙门冯大人,一封寄给我的知己好友在昆山开保康堂药店的薛庚文,预备说明岳大中的死是我下毒,和岳何转或其他人没有关系。因为我怕岳大中死了之后,也许有人要疑及岳何转,那就违反我的本意了。

呜呼,我写到这里,毒性渐渐在发作了。我明知迟早之间岳大中也要和我走同样的路,不过我不能够眼见他先死,还是一桩恨事!我死之后,一切财产均归我子岳何转和女儿岳辰煊承袭。我这一次的行动真实是万不得已。恕我罪我,只能听凭公论了。”

这桩案子会有这样的结果,就说一句“梦想不到”也并不夸张。聂小蛮虽然也已推测到这一层,不过若没有这一封岳春的亲笔信发表,他只凭着空洞的想象,自然不能够结局,那就也终于免不掉失败。所以他事后回想,觉得这一次的成功,真实是太侥幸,也是非常危险的。

那封信经应天府验明之后,又得到薛庚文的证实,岳言鹏自然也恢复了自由。十天之后,岳古又满头大汗地赶来。他带了几盒上等的育山参来送给聂小蛮。聂小蛮是最反对吃补品的人,不过在岳古的盛情难却之下,只得勉强受下了。岳古说了许多感激话,说等言鹏大考终了,还要叫他亲自登门道谢。他告诉两人岳春的遗产,因为岳大中既死,又没有成婚,他的本房中也没有嗣续,只能按照岳春的遗言处理。这一笔遗产私有的无聊帐,聂小蛮与苏景墨既不感兴趣,就也不去多管了。

【本案完】

要说起苏景墨的嗜好,也有不少项目:如品茗、听书、听曲、练武等,近年来又加上一项,就是看折子戏。这天晚上恰是八月十三,将就中秋,晚餐时一阵子倾盆的大雨把温度降低了不少,凉风习习已含着些儿凉意。景墨的夫人南星因为那一阵大雨,她要看那出《琵琶记》的折子戏的兴致竟也像气候温度一般地降低了许多。

景墨自问意志比南星坚定得多,晚膳既毕,仍独自冒着雨前去。这出《琵琶记》结构完整巧妙,语言典雅生动,显示了文人的细腻目光和酣畅手法,是高度发达的抒情文学与戏剧艺术的结合。

戏中讲述了汉代的一位书生蔡伯喈与赵五娘的爱情故事。

陈留书生蔡伯喈与赵五娘新婚不久,恰逢朝廷开科取士,伯喈以父母年事已高,欲辞试留在家中,服侍父母。但蔡公不从,邻居睁大公也在旁劝说。伯喈只好告别父母、妻子赴京应试。

蔡伯喈应试及第,中了状元。牛丞相有一女未婚配,奉旨招新科状元为婿。伯喈以父母年迈,在家无人照顾,需回家尽孝为由,欲辞婚、辞官,但牛丞相与皇帝不允,强迫其滞留京城。

自伯喈离家后,陈留连年遭受旱灾,五娘任劳任怨,尽心服侍公婆,让公婆吃米,自己则背着公婆自咽糟糠。婆婆一时痛悔过甚而亡,蔡公也死于饥荒。

蔡伯喈被强赘入牛府后,终日思念父母,写信去陈留家中,而信被拐儿骗走,致音信不通。一日,在书房弹琴抒发幽思,为牛氏听见,得知实情,告知父亲。牛丞相为女儿说服,遂派人去迎取伯喈父母、妻子来京。

蔡公、蔡婆去世后,赵五娘祝发买葬,罗裙包土,自筑坟墓;又亲手绘成公婆遗容,身背琵琶,沿路弹唱乞食,往京城寻夫。来到京城,正遇弥陀寺大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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