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1 / 2)
画廊又成功售卖出一幅画,不是梁怀月的。但画廊除了展出梁怀月的画,还举办过国内外知名画家的作品展。有了名气,不少画家同画廊合作,将画挂在画廊展出的同时还进行售卖。
如今卖出去的一幅油画,正是国外一位颇有名气画家的作品。售价高达百万,经理一个人不敢下决定,特意联系她,请她亲自过去一起商量。
江城最近阴雨绵绵,寒冬时节的阴雨冰冷刺骨,风吹到脸上跟刮刀似得疼,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寸不是冰凉无感,梁怀月特意穿了一件羽绒服套在外面避寒,生怕在备孕期冻出个好歹。
程淮出门上班,顺便开车多转几条路,把妻子送到画廊。
梁怀月外面穿得厚,里面却是一件精致的小洋裙,手里拎着一只爱马仕,从车里下来,把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两分。
画廊门口不能久停,男人的大掌放在方向盘上,露出腕骨处的那支精致的朗格,车窗下滑,寒风透了进去,他黑眸看向立在车门旁的女人,朝她开口:“下班后我来接你?”
“你有空吗?”梁怀月道:“我大概中午就能把事情解决完。”
他笑了笑,修长有力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点头回应:“有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是很忙。”
最忙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如今他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免费的司机没理由不要,梁怀月点头,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画廊。
中午十二点,程淮开车过画廊,接她回家。先给梁怀月发了短信告知女人自己已经将车开到了画廊的停车场,许久之后,没收到回复,于是又在车内等了半个钟头。
半个小时之后,梁怀月的踪影仍旧一无所知,程淮下车,主动去画廊里找女人。
他之前来过,次数不多但路线也算熟悉,画廊这个时间点正处于营业状态中,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不少都认得出他是画廊主的丈夫。
程淮一一点头,视作问好。
梁怀月的办公室他没去过,随便叫住一位工作人员,对方就自然而然地引着他往女人的办公室去。
梁怀月的办公室很大,比他的还要大上许多。满地散落的废弃画稿堆满了沙发,三四个画架立在一旁,上面是未成形的油画。她的办公室更像是三个房间都凑在了一起,画室和行政办公地都混为一谈,完全分不出彼此。
引他前来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脸圆乖巧,嘴很甜:“程先生,梁老师这会儿还在跟人谈画作的事,一时半会儿还没好,您可能还得再等等,茶几上有水果,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他微微一顿,想到备孕,也不知道茶水能不能喝:“我不喝茶,麻烦你给我倒杯温水。”
“好的。”
之前到画廊,也是在展览区走走逛逛,至于梁怀月的办公室,他还是头一次进来。趁着妻子还没忙完,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从堆积着一大摞文件的办公桌,再到她立着的画架。
程淮随手拾起一张废稿,纸上的画作,突然就让他笑了起来。
他以为梁怀月这样品味高,要求高,审美高的画家,应该连画作废稿都极具内涵或富有色彩情调。
这是什么?
程淮笑着看向手里的纸张。
杰尼龟?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又穿过一扇拱门,来到办公室的另一片天地。出乎意料,这里有人,两个身穿画廊制服的女孩子似乎正在忙着整理画作。
她们看到他,微微一惊,但又很快反应过来:“程先生好。”
他点了点头,走过去,正好看到她们在整理梁怀月的画作,有些是还没框好的需要装裱,有些是装好了的但需要保持一定干燥进行灰尘清理。
“你们梁老师的画作都放在这里?”
“是的。”
他走了一圈,果然看到之前梁怀月举行的个人画展里摆放出来熟悉的好几幅画作。最为显眼的,是挂在墙壁正中间的那幅裸男图,从位置来看,就知晓这幅画在梁怀月心里的重要性。
他背着手,皱眉不悦,黑眸望向那幅画作,周身气场开始冷冽,不说话,没笑脸,吓得两个女孩闭嘴不谈,专心干活。
之前也从他人里听过这幅画的重要性,属于梁怀月的画画生涯里的一个重要转折,也标志着她的画风改变。不过理智是一回事,任谁也很难去接受妻子对其他男人的裸画看得这样重要。
他在梁怀月的画室里随意看了一圈,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两个女孩还在忙着工作。
“你们梁老师的画作都在这里了吗?”
其中一个头发齐肩的女孩看向他:“是的,梁老师的画作都放在这里。”
他眉间皱起,薄唇紧抿,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梁老师,有一副自画图。”
程淮轻咳一声,措辞尽量委婉:“是她最近所作,追求自我纯真,本质的一副全身画。”
女孩微微一顿,小心翼翼地开口:“您问的是梁老师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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