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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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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若是太子当真要娶我,那该怎么办?兄长,你帮谁?”

他笑道:“不会有这事发生,除非是阿宛自己愿意的。况且太子有时候的话也不能当真,阿宛忘了么?太子是断袖。陛下罚太子三月不得出府,当天太子就将易风从南风馆里接近太子府里了。”

听兄长如此说,我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秦沐远当真意识到了他的真爱是沈晏,而非谢宛。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碧榕端了煎好的汤药进来。兄长挑挑眉,道:“这丫环倒是眼生得很,是新招进来的?”

我道:“是师父给我找的。”

碧榕走近,规规矩矩地同兄长行礼,“碧榕见过世子爷。”说罢,她方是将汤药端了过来,“郡主,沈公子吩咐了,一定要趁热喝,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兄长笑道:“你这新丫环倒是不如桃枝活泼。”

我笑了笑,也没说些什么。瞥了眼碧榕皓腕上的镯子,我又道:“碧榕,你如今情绪不稳定么?怎么镯子颜色又变深了?”

兄长也好奇地凑过来,“会变色的镯子?”

我将那天碧榕的话说给了兄长听,兄长摸摸下巴,道:“会因人的情绪而变的镯子,我倒是第一次见。”顿了顿,兄长忽然道:“也不对,类似这样的镯子我曾在太子府里见过。”

我一听,“怎么说?”

兄长道:“阿宛可记得我曾同你说,太子殿下这些年来每一夜都会做一样的梦?太子殿下欲要寻找梦中的人,特意寻来凡间的一高人,那高人也做了个跟你丫环一样的镯子,说是只要碰见梦中人,那镯子的颜色便会加深。”他轻叹一声,“太子当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如此荒唐的事殿下竟是信了十足。”

我不动声色地瞧了眼碧榕,碧榕安安静静地侯在一边,低垂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陡然记起那一天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血红镯子,我问:“噢?太子殿下的那镯子靠近易风时,可有变了颜色?”

兄长沉吟了会,才道:“说起来此事当真是荒唐之极,这镯子靠近易风时,本是暗淡的浅红瞬间就如同溢满了鲜血一样。”

兄长离开后,我问碧榕:“可有害怕的东西?”

碧榕愣愣地瞧着我。

我道:“比如动物之类?”

碧榕想了想,道:“碧榕怕鸽子。”

次日,秋高气爽,是个好天气。

我唤了阿符抓了四五只鸽子回来,在碧榕经过时将鸽子放出,并吩咐他要仔细注意着碧榕手腕上镯子的颜色。阿符不负所托,告诉我他在树梢上埋伏已久,碧榕一经过,立马将鸽子全部放出。

我问:“镯子颜色可有变化?”

阿符道:“没有。”

我又问:“碧榕脸色如何?”

阿符道:“惊慌害怕之极。”

我打赏了阿符银子,吩咐他此事谁也不能告知。当夜,轮到碧榕当值,她伺候我宽了衣后,忽然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碧榕犯了错,请郡主责罚。”

我瞅了眼她手腕上的镯子,颜色变深了,但却不像是那天血一般的鲜艳。

我淡道:“哦?你犯了什么错?”

碧榕道:“不该对郡主说谎话。碧榕手上的镯子用途与太子殿下的是一样的。”

司马瑾瑜的梦中人应该是谢宛,那么为何碰见易风时会变了颜色?而碧榕的镯子碰见我会变色,碰见易风时更是颜色大变。

我沉默片刻。

碧榕又道:“请郡主责罚。”

“镯子是从你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我问:“你祖母的名字是什么?”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祖母唤作碧桐。”

碧桐这名儿,不是谢宛的丫环么?兄长有句话说得极好,走火入魔,荒唐之极。瞧瞧,上辈子的秦沐远来了,谢宛也梦见了,如今,连她身边的丫环都来了。

这事委实是荒唐之极!

上辈子的谢宛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她周围的人都不得安宁竟是纠缠到现在的我这里来了?

我揉揉眉心,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碧榕抬起头来,“祖母生前对不住您,死前立下誓言,定要寻到您转世,再伺候您一辈子。这是祖母一代传一代留下来的镯子,只要遇见您就会变色。”

碧桐对不住谢宛?

我问:“你祖母如何对不住我?”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不知。碧榕只知祖母之命。如今寻到郡主了,恳请郡主让碧榕伺候您一辈子。”碧榕说罢,又是磕了三个响头。

我道:“你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人生不过,跑来给我当丫环。上辈子的事已了,我如今是萧宛,是南朝的平月郡主,而非你们口中的谢宛。”

碧榕却道:“碧榕从小孤苦伶仃,若非亏得母亲的收养与教导,如今碧榕也只能落得个三餐不继的下场。祖母一代复一代传下来的誓言,能在碧榕身上实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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