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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 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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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肩,然后很感慨似的抬头一笑,冲着镜头的方向说:“看腻了这种,就好比天天吃米糊,有点没劲啊。”

镜头后面的人慌忙后退几步,“咣”一下合上了房间的门,视频结束。

“视频里这个被注射了毒品的女性已经死了,死因仍然是吸毒过量,结案方式和陈媛案一模一样。”骆闻舟点起一根烟,“这段视频是陈媛拍的,之后不久,她就以同样的方式被掩埋在了卷宗里,倒是好像她提前给自己录好的结局。”

“陈媛读书的时候,经常出去打工补贴家用,缺勤比较多,成绩也一般,毕业的时候没能通过司考,因为家庭条件,也没能像同学一样继续深造,先开始去律所试了试,但是因为缺少相关资质,工作待遇都不太理想,为了尽快减轻家里的负担,她找到了一份薪资较高、工作时间也相对自由的销售工作,想要临时过渡一下,先通过第二年的司法考试再去找正式工作。”

“她所在的公司卖各种山寨的名牌洋酒,鸿福大观是大客户之一。在这里认识了黄敬廉等人,因为气质出众,她被黄敬廉看上,黄诱骗她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成了吴雪春所说的‘鲜儿’。”

“一个受过正规法律教育的女大学生。”陆局叹了口气。

“陈媛本想自杀,临到事头,又不甘心――这是陈媛留给她朋友崔颖的遗言,”骆闻舟缓缓地说,“她利用公司的网店,给崔颖下了一单,把收集来的种种证据塞进了红酒包装里,寄了过去。其中包括这段视频,几个交易点名称、对应的暗号和一封信。”

“‘没有人能救我了,但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这是她写在信里的第一句话。”骆闻舟一顿,“这是崔颖知道的所有事。”

“除此以外――”骆闻舟转过手机,“郎乔,你还在听吗?”

“在,老大,有事你说。”

“崔颖曾经把这件事透露给了赵浩昌,赵浩昌听了一半就打断了她,叫她不要在电话里说,把她约到了一个郊区的小酒庄里。我在回来路上打听了一下,那家酒庄老板租用集体用地做商务会所,曾经非法建设并且转卖过一部分小产权房――”

“给我地址,”郎乔闻弦音知雅意,倏地站直了,冲身边众人一挥手,“跟我走!”

烈日当空,成片的葡萄架有点发蔫,零星的槐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臊眉耷脸地垂着头,一排小产权的“迷你别墅”悄无声息地藏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绿化还没完成,透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乡气息。

一群警察推开战战兢兢的管理员,打开了其中一扇大门,分头搜查。

“这里有个地下室!”

郎乔率先侧身沿着逼仄狭窄的楼梯间走了下去,一股吸湿剂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按开壁灯,抬头望去,已经惊呆了。

骆闻舟接到郎乔的电话,没说什么,心事重重地叼了根烟走到门口。

两桩案子,一个星期的连轴转,到现在为止,纠结的案情大半都清晰了,甚至找到了有说服力的证据,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陶然走过来:“你又想什么呢?”

骆闻舟不想多说,只随口搪塞:“想费渡这个人。”

陶然诧异道:“啊?”

还不等骆闻舟开口,就听见旁边有个人问:“想我?稀奇,骆队有何贵干啊?”

于连 三十

对比一宿没回家的陶警官、刚从医院里偷渡出来的骆队长,费总的打扮大约是够出席个什么典礼的。

此人又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巧妙地介于严肃和休闲、禁欲与闷骚之间,长发该蓬松的地方蓬松,该服帖的地方服帖,一丝不乱,他还戴上了那副颇有斯文败类风范的金属框平光眼镜,居然还换了香水。

头天晚上为了找王秀娟,费渡几乎跟着熬了一宿,据说一大清早又去医院陪王秀娟做笔录,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南半球时间捯饬自己。

纵然骆闻舟从来都有天下第一帅的自信,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下,他也十分想动手将眼前的骚包殴打一顿——尤其该骚包还不怀好意地透过一双镜片看着他。

骆闻舟用力清了清嗓子,硬生生地把自己从“想骂街”的恼羞成怒,切换到了“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仙风道骨”。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人找到了赵浩昌一处秘密住所,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跟你推断的八九不离十。我真诚地觉得你很神,费总,不愧是专业变态二十年。”

陶然在旁边十分牙疼地说:“我现在有点尴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

惨遭拆台的骆闻舟没好气地一插兜,问费渡:“你怎么又来了,贵司是要倒闭了吗?”

“我替何忠义的妈妈跑趟腿,问下调查进度,”费渡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盘,“另外,鉴于您已经老糊涂了,我提醒骆队一下,现在是周六傍晚六点整,无论日期还是时间,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骆闻舟:“……”

“哥,”费渡转向陶然,“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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