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 / 5)
,因为他太了解她。他养大的孩子,自幼生长于腥风血雨,刀尖上舔血谋生的日子,让她学会了自私和心狠手辣,不是善类,完全可能为了保命和自由背叛他。
他在某些方面扭曲得近乎病态,一面怀疑她,一面相信她,深爱与猜忌并存,折磨得他几乎疯魔。她对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了预计太多,留着她是在心口上悬一把刀,随时都能令他万劫不复,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照太后说的做,杀了她,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可是她的声音传过来,终究还是令他的忍耐和伪装崩溃殆尽,无休无止的压抑爆裂开,酝酿成漫无边际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月色渐浓,投下光圈将人禁锢在一个惨兮兮的暗影里,清辉里他吻上她的唇,蛮横,带着宣泄的意味,疯狂得教人胆战心惊。
阿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蒙了神,试图反抗,然而双手被他扣着举过头顶,动弹不得。她吓住了,手腕被他箍得疼痛,挣脱又无果,只好别过头焦急道,“大人别闹了,你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么!”
他一笑,捏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扳正,“伤在手臂上,影响不了别的地方。”说着阴恻恻一笑,“你不信可以试试。”
她灵巧聪慧,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可是她来不及害羞,因为他在下一瞬撕烂了她的衣裳,动作野蛮到极点。她尖叫了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摆出自卫的姿态,“外头全是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进来,你疯了么!”
她是爱他的,并不排斥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是她感到无比的伤心,上回在英华殿的记忆实在不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被这样粗暴地对待吧!一切似乎都在重演,先是掐着她的脖子要杀她,下一刻便是对她用强,他究竟拿她当什么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永远不在一条线上,她挣扎,在谢景臣看来无比地讽刺。他冷冷一笑,指掌用力箍住她的手腕,浑然不顾伤处的血水又开始往外渗出,嗤道:“外头全是我的人,你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你如今另有依附,所以对我不屑一顾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阿九大感恼怒,一面挣扎一面狠狠瞪着他,道:“另有依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他面无表情,带着薄茧的手掌抚过她修长纤细的小腿,徐徐往上滑,忽而一笑,“到底是个蚀骨的美人,连燕楚叽也能对你念念不忘,不惜拿三十万大军来和我换你--你说,我换是不换?”
他说这话,简直令她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燕楚叽拿三十万大军来换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大惑不解,忽然感到他的指触到了那处,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踢他,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几丝残忍的意态,顺手扯下了床幔的一绺,夜色中布帛破裂的声音刺耳突兀。
阿九忽然感到慌张,朝后瑟缩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迫切地想要她,一方面因为思念,一方面因为莫名翻涌的恼意。他吃不准燕楚叽话中的真假,可是有一点能够肯定,挑拨离间也好,别有所图也罢,若是对一个女人毫无感觉,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么句话来。
他并不说话,只是拿布条子将她的手腕捆得死死的。她自然被吓傻了,打了寒噤,瘦弱白皙的娇躯抖如风中落叶,喉头滚动着想落泪,好歹忍住了,颤声哀求:“你我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先把话说清楚……”
她服软了,低声下气,但是他在气头上仍旧不为所动。身体渴望得几乎疼痛,他对她的爱情和无法排遣,只能选择一个这样极端的出口。误会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但不是现在。
两人身上都有伤,方才拉扯推搡,结痂的伤口都裂开了,此时浸出了殷红的血,淡淡的血腥气在屋子里弥漫开。她浑身都脏兮兮的,头发上和脸上都沾着叶子,他觉得自己一定疯了,过去连旁人碰过的东西都嫌脏,现在却什么都不介怀了。
他解开衣袍,高大的身躯覆上去,强迫她分开两条白生生的腿。低头俯视她,她也正瞪大了眸子望着他,咬着唇满脸惊恐。他伸手抚她的脸颊,冰凉的手指沿着脖颈一路摩挲过锁骨,最后覆上她剧烈起伏的胸房。
修长的指尖凉得像冰,忽然就落在朱红的蓓蕾上。阿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从齿缝里溢出了一声低吟。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连同唇一道,放肆地游走过她的每寸肌理,最后挤进她的身体里,仍旧艰涩难行。
她禁不住呻|吟,痛得将身体弓起来。这滋味太难捱,简直与第一次没有任何区别,像被一把利剑刺入贯穿,将人活生生劈开成两半。终于,他退出去了些,她稍稍放松,下一瞬他却再次重重地撞进来。她流下泪来,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痛苦地哀求道:“不要这样,我好痛……”
“痛吗?痛就对了。”他的唇吻过她手臂上的伤口,鲜艳的血水沾在他的嘴角边,妖异得动人心魄,“记住我给你的痛,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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