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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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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人,一边当牛做马把所有公务处理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现在四处的人也只是勉强可用罢了。

假如现在他手底下监察使满员,且都是熟手,也不至于逼得一个监察佐令满长安到处跑。

其他几处的监察佐令,哪一个不是坐镇指挥?只他升了官反而更惨,不过多拿了点月奉,一个人却要扛起所有。

再说回空缺的监察使,看上去只差那么一个人,但每名监察使手底下有八名副使,每名副使下又书吏、监察吏数人,粗粗算下来竟是至少缺了十余人,更别提崔凝和路平心手下的监察副使也是没有满的。

监察四处人数只有一处的一半左右,这次一处协助办案,并未全员上职,他们也只会负责自己那部分工作,并不会过来填补四处的空缺。

崔凝缓缓吐出一口气,让手下监察佐使在牢房那边守着,自己回到监察四处。

“大人起热了。”医工面色凝重,“方才诸葛姑娘临走的时候留消肿的方子,老夫已令人熬药,眼下看来是不足够了。”

崔凝道,“先喝、着,用冷水降温。”

医工犹豫道,“如此也可。”

崔凝点头。

医工又检查了她的手臂,面色不大好,“骨头接处没问题,但未消肿,反而更严重了,大人吃药之后还是要尽快休息才行。”

崔凝还在消化今早发生的许多事,闻言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医工脸色更臭,语气也不免强硬起来,“大人吃完药睡半个时辰不耽误事,若是您不听医嘱,还是莫让人喊老夫过来了,反正老夫也治不好!”

崔凝只得勉强敛了思绪,认认真真应下,“好。”

医工不放心道,“老夫令一名医生过来守着,免得大人病情反复。”

崔凝正要点头,便听见外面鹰卫声音急促道,“大人,犯人要招供!”

崔凝小心看了一眼医工,见他一张脸拉得老长,趁其不备突然起身朝外去,“我回来就睡。”

审问

官员都有政绩考核,医工也有。且太医署考核的时间与官员不一样,是在春末。

比起别的官员,冲在案件第一线的监察使们显然更容易受伤,虽然攸关生死的重伤不多,但发生的几率也比别的官员也要大。

医工自负责监察司以来,每天早起上香祈祷风平浪静的一天,好不容易苟过一年,结果居然挨着年根出了大事!

那这一年的香岂不是白烧了!

崔凝怕看见医工幽怨的眼神,只能飞速闪人。

如果可以,崔凝也不想互相为难,但非常时期医工还是一起牺牲了吧。

狱中。

崔凝让人给少年松绑扶到胡椅上。

软筋散未解,他只能软软靠在椅背上,连疼痛抽气都十分艰难。

崔凝看他眼中似仍有挣扎,便道,“你可知道,你只是一个试水的废棋。”

监察司根本不曾调走大量人手,对方不可能不知道,魏潜的布置是防止对方铤而走险,这暗桩闷着头闯进圈套,显然并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既然詹师道如此重要,怎么可能指望他一个新手暗桩来营救?

幕后之人使这一手,不是声东击西,就是丢石子试试山涧深浅。

少年声音低弱,“是楼家。”

“楼仲?”崔凝惊讶他竟招的如此爽快,不由心下生疑。

“是。”少年无声的笑,“我阿兄为他们卖命,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有,这回轮到我了,我不想一个人死。”

所以要拉上整个楼家垫背吗?

从已查到的线索来看,这背后确实有楼家的身影,但崔凝总觉得哪里不对……

对了!

就像之前青玉枝案,赵三和冯秋期口径一致的指认是柳鹑买凶杀人。

不管是被雇佣杀人还是谋杀,凶手就是凶手,并不会因此轻判。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冯秋期动手了,他想尽量减少自身责任,拖人下水尚可理解,可赵三已经承认杀人,竟也死咬着柳鹑不放。

当时她差点被这两个人供词误导,真以为是柳鹑买凶杀人。

他们把责任全甩在柳鹑身上,不是为了脱罪,而是为了避免牵扯更深,扯出背后什么人来!少年突然认罪,难保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故意推楼家出来顶罪。

“想好了吗你就说?”崔凝盯着他道,“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少年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旋即一口咬定,“我只是个无关紧要小卒子,知道的我都说了!”

崔凝直起腰,突然一脚踹向少年心口,连人带椅踢翻。

少年身上原就带伤,挨了这一下瞬间疼的蜷缩在地上。

崔凝死死踩着他前胸,俯身冷笑,“我带着一身伤来让你耍着玩,好玩吗?”

“喜欢拿命玩是吧?”她收起脚,给尧久之递了个眼色,“他不想说就不说罢,给你练个手,留口气就行。”

尧久之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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